林羽砚审问几个丫鬟,“今日除了你们几个,还有谁去过洗衣房?”
几个丫鬟互相对视,很是惊惶不定。
林羽砚说:“我只给一次机会,今日的事情要是没个交代,所有人都逃不了杖责!”
她们被吼得抖了抖,其中一个小丫鬟更是吓得连呼吸都忘了,双手撑在地上,小脸憋得发青。
林羽砚眯了眯眼眸,她让那个丫鬟出来:“你叫什么名字?”
小丫鬟哆嗦得连话都说不出来,她的眼泪直往下掉,不停的叩头。
李妈妈就上前将她提起来,道:“四小姐在问你话!”
小丫鬟哭着道:“四、四小姐,奴婢生怕、生怕……”
林羽砚猜到了几分,说:“你说出来,我就将你调到溪遥苑作二等洒扫丫鬟,在溪遥苑,不会有人敢对付你。”
那小丫鬟也不敢看四小姐,听见四小姐如此说了,才大着胆子说:“奴婢看见,霜琴来过洗衣房,好像拿着什么东西走了。”
林羽砚就回头朝大夫人福身,“母亲,您看?”
魏氏见林昔珞还懂得问她意见,心中多少有些舒坦,吩咐郭管事:“去将五小姐主仆叫过来。”
郭管事匆忙去了,没多久就带着林昔彤和霜琴过来,二姨娘也跟在后面。
林羽砚
林羽砚看到他的眼神心里就大叫不好,听到周枫如此说话,就明白了。
他知道玉香楼的是她,也知道“她的夫君”也是她。
林羽砚干脆坦坦荡荡的道:“小女子无意冒犯戏弄,不想透露身份,也是不想徒增事端。”
周枫脸上有些冷谑,“四小姐,那晚玩得可高兴?”
林羽砚心里吐槽,周枫现在的样子也不是真实的样子,到底是谁在玩?
林羽砚问:“那你想如何?”
周枫大笑两声,“没什么,就觉得你们齐燕的人颇有意思。”
“说什么礼仪之邦,最是多阴谋诡计,猎场那日的爆炸,你以为我真能在皇帝的营帐前埋下火药?”
“那日之后,皇帝就责问你们齐燕的太子,是如何安排的护驾守卫。”
林羽砚的脑子在电光火石间就明白了,周凉的确是派了细作埋伏,但细作无法近身那狗皇帝,皇帝营帐前的爆炸,是自导自演。
目的,就是削下太子在朝中的触角。
父子俩,有什么不能摊开来说的,要玩得这么大?
林羽砚有些心冷了,更坚定要让林府脱离朝廷的信心。
若是有机会,反就反了,何必一直忍气吞声?
周枫说了这么多,见林昔珞没什么表情,道:“四小姐,你们齐燕自朝堂到市井都虚伪肮脏,孤看你在王府也没什么好待遇,何不跟孤一同回周凉?”
“在周凉,日子总归比齐燕好得多。”
“孤甚是欣赏四小姐的才艺,在孤的后宫,还没有如此性子火烈又多才的女子。”
林羽砚听了这番发言,真要给写一个服字。
周凉民风就是如此奔放,无论男女,有一丁点的情意便要坦露出来。
不过这周枫也太自信了些。
林羽砚说:“谢太子赏识,小女子身份低微,怕是配不上太子。”
周枫见她轻轻松松的说配不上,只觉她是在嘲笑自己。
他几步逼近她:“你知道我是周凉太子,竟也没有丝毫意外?”
林羽砚坦然的直视他的眼睛:“有一些意外,只不过这两天的变故太多了,人有些迟钝。”
周凉觉得更有趣了,“迟钝能将我的皇妹比下去?四小姐,真是伶牙俐齿。”
林羽砚不再说话了,这个周枫是个精神病,鉴定完毕。
周枫道:“明日,我会启程去西南,想不想看看你那身受重伤的父亲?”
林羽砚眉头一跳,周枫要去西南干什么?
流松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