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氏人未到,那把嘹亮的声音就先传进来了。
大夫人听到这投诉,又是林昔珞在宰相府做的好事,头就要裂开似的。
她强扯出一个笑容来,起身迎了迎,“大嫂,怎么劳烦您亲自来一趟了,四丫头在宰相府做了何事?”
林昔彤和二姨娘也行了礼,“见过尚书夫人。”
蒋氏冲她们一摆手,不客气的往椅子一座,唠唠叨叨的将宰相府宴会说了一遍。
比起方才林昔彤说的,还要添油加醋。
她道:“世子爷就那样带着她走了,也没跟宰相夫人告辞一声,宰相夫人都说到我跟前来了!实在是脸上无光!”
魏氏多少有些不信,听大嫂说的,既然世子爷也插手了,多半是宰相府也有不对。
她道:“若然世子爷都觉得无事,那大嫂也不必放在心上了。”
蒋氏就道:“怎么就不必放在心上?我家熠泽,他日是很有可能和宰相府公子一起任职的,小姑子啊,不是大嫂说你,你这目光是太浅短了些!”
“那个林昔珞,三番四次的在外面出风头惹闲话,你也不好好管教!”
“如今都被送回府里来了,你若是觉得无事,今日为何不敢去宰相府?怕是没那脸面了吧!”
“世子爷都不再管那四丫头了,你再不好生教导,怕是要被休……”
林羽砚站在门外听了一会,越听就越觉得过份了。
这个蒋氏还欠着定国公府的钱没还,凭什么还来这儿说难听话让大夫人受着?
以前是惯的够了,还以为定国公府是她能随便指手划脚的地方了!
林羽砚走进去,“舅娘来了,怎么,这是要替大夫人管教我?”
蒋氏见她这一副事不关己的模样,更是来气,“我是长辈,怎么还不能管教你?别说我现在是尚书夫人,他日与建亲王府成了姻亲……”
说到这,她猛地捂住了嘴巴。
大夫人、二姨娘和林昔彤都一脸惊讶,难道传闻中郡主给尚书府公子送定情信物的事情真不是空穴来风?
蒋氏见几人的反应,心想不说也说了,干脆大方道:“我没去和外人说,在这里才念叨两句!”
林羽砚看得很是反感,建亲王府那边明明还没有个准信儿,蒋氏就将事情到处的去说,也不怕被建亲王府收拾。
说起建亲王府来,蒋氏就满脸的与有荣焉,嘴巴说话也更厉害了。
“小姑子,我不得不说一句,你这四丫头教导不好,连南姐儿也好不了多少去!”
林宛南是大夫人的心头肉,听到大嫂又要念叨南姐儿,魏氏脸上端着的几丝笑容都不见了。
她问:“南姐儿如何了?”
蒋氏道:“她到我府上去要几百两银子!说家中连下人的薪饷都凑不出来了,你说,这不是瞎闹事?”
二姨娘听得嘴巴一歪,差点笑了出来。
这当家主母的,竟已经到了这步田地,去要几百两银子?
呵呵,口口声声看不起商户,口口声声的说着功勋,有何用?
拿不出银子来,说出去也要被耻笑的。
她挺起脊背,脸上也带上几分傲气来,她娘家别的没有,银子随随便便拿出几万两不是问题的。
若是大夫人肯求求她,兴许她就松松手缝,给一些碎银了。
魏氏的脸都要绿了,她看着娘家大嫂那一脸的轻视,只觉得心头阵阵发凉。
她向来掏心掏肺的对娘家,娘家就是这样回馈她的?
想到南姐儿在尚书府受了奚落,魏氏真真比掏了心还难受。
再看那二姨娘眉目里的不屑,魏氏对大嫂就多了几分怨怼。
大嫂现在是攀了高门,看不上定国公府了,连脸面都不给她留了!
魏氏越想越是不甘,怒火在心中烧着,喉间一甜,差点吐出血来。
林羽砚留意着大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