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羽砚听到穆延倾这突如其来的霸总发言,也不知道他是搭错了哪根弦。
她拉着他的手臂往外走,“我们走远点儿再说。”
这个吴千金今天是糗大了,她可不想看到那倒胃口的一片飞翔画面,怕几天吃不下饭。
今儿出丑一回,吴茜歆可能得换个星球生活了,说亲怕也别指望了!
林羽砚拉着穆延倾走到回廊下才放开他,她转头看看四周有没有人在看,谨慎的和穆延倾拉开了两步的距离。
这些人,连她多看穆延倾两眼都要说闲话的,她可不想再落人话柄,说她光天化日不顾女德。
在别人的府邸,宾客又多,免得再引起闲话了。
穆延倾看着她的举动,如光风霁月的胸襟也装不下这差别待遇。
她这样着急的撇开距离,是怕那情郎看见了?
一向孤傲如穆延倾,如今才知道自己还不如一介书生。
他的脸魅冷如冰,眼帘轻压下来,狭长的桃花眼中,目光就比那冰刃更锐利了。
身上的气息忽地下降如同寒冬腊月,穆延倾的深眸不见丝毫温情,他薄唇微扯,缓缓说道:“林昔珞,你在外就如此处事?”
林羽砚听他这训人的语气,还有这一身拒人于千里之外的冷,她就想起那晚在王府,他赶她走说的话。
那晚看到穆熙桐对她出手,他也袖手旁观。
或许是好不容易等到王妃将她赶出王府,也不想她再回去给他添麻烦吧。
想到这些,林羽砚心里好像塌了一块。
似乎有看不见的暗影在心底滋生,整个人都被拖进那看不见底的深渊。
她的手在袖子里掐了自己一下,告诉自己要清醒。
总不能让穆延倾以为,林昔珞还是像以前一样,不要脸的死也要跟在他身后。
她也是要面子的。
想清楚这点,林羽砚又退后了两步。
她双手交握,目光转了转,问:“世子爷是在怪我影响了冯千金的生辰宴吗?”
“偏厅里的事,那是她们自己居心不良,不然也不会这样。”
“若是她们不来惹我,我才不会……”
她话没说完,旁边有人唤了一声:“应晨兄!”
听到这熟悉的两个字,林羽砚条件反射的窒一下,她转头就追随那声音看去。
看到穆恒从走向冯致,两人互相一拱手,一同朝戏曲苑过去。
隐约听到穆恒从说:“今日有乐营的歌舞伎过来,听说唱的词是东南词人萧鸣所写,应晨兄和萧鸣也有过文笔往来,可得仔细听了。”
冯致回道:“那是,萧兄再出新词,不容错过。”
林羽砚看着二人的背影,这才想起来,冯致,字应晨。
她还以为……
林羽砚落寞的摇摇头,她到底在多想些什么?
脑子糊涂的乱想着,对面的男人说:“林昔珞,若是你想要休书,尽管跟本世子开口。”
林羽砚回神,什么休书?
她还没来得及问,穆延倾已经走远了。
那道玄色长袍的身影大步远去,连背影都看得出冷漠两个字。
林羽砚自嘲笑了笑,就算要急着摆脱她,也用不着在别人的府邸上就说了吧。
还说答应过林将军要照顾她,放屁!
男人的话一个字也信不过!
林羽砚气得锤了一下柱子,墨菊过来说:“四小姐,戏曲台子那边都准备好了,可要过去?”
她说:“不能还能怎么样,还能提前离府?”
墨菊忙摆手:“万万不可,临出门时夫人说了,不得提前离开的,不然怕是会被别家议论呢。”
林羽砚跟在三三两两的千金小姐身后过去,一路上都听到这些人说着吴知府千金在厅里就拉翔的事儿。
压着声音小声的议论,也被她听了个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