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恒墨没有一点点的好脸色,他冷笑一下,“说是什么嫡出千金,哪家的嫡出千金像你这样百无一用?”
“论管家,你连账面都管不好,论庄子田地,你又一窍不通。”
林宛南低头站在那儿,这些话像利箭一样戳在心窝子上,伤口汩汩的流着血。
未出阁前,她也是京中府邸出名的才女。
为何进了这霖郡府的门,就变得如此没用了?
林宛南从小就是掌上明珠,也是第一次被人如此责骂。
她眼眶一热,泪水就划过脸颊。
穆恒墨厌恶的转过头,“哭有什么用?要说落泪,青楼里的女子还能让人疼惜几分。”
林宛南攥着手,夫君竟拿她与青楼女子相提并论?
穆恒墨实在厌烦这古板怯懦的女子,真不如青楼的姑娘有趣。
他道:“竟让我在林昔珞面前失了脸面,真不知你是如何当的家!”
他说完,吃饭也没胃口了,带着随从出府。
林宛南听着那脚步声远去,心渐渐的发冷。
多少个日夜,他总是如此不顾她的感受。
今夜,怕也是夜不归宿了。
奴仆守在门外不敢走进大厅,林宛南贴身的丫鬟冰巧好一会才敢进来,见二皇妃暗自垂泪,也不知该如何安慰。
圣上赐婚时,谁也没料到,贪玩成性的二皇子成亲后也没个正形,甚至更离谱了!
林宛南好一会才擦去泪水,她移步侧厅,自己坐在饭桌前。
冰巧给二皇妃布菜,等二皇妃喝了半碗汤,才道:“大小姐,奴婢有一句话,不知当不当说。”
林宛南道:“你是自小就服侍我的,有什么不可直说?”
冰巧就道:“今日奴婢听了些闲话,外院的洒扫婆子有个表侄女,在建亲王府洗衣房做事,听建亲王府的下人说,四小姐打了府上的千金。”
林宛南的手一顿,建亲王府人口简单,王府的千金,岂不就是王妃的掌上明珠?
她道:“方才四妹妹过来,我见她神色如常,倒不像闯过祸的模样。”
冰巧就道:“问题就在这里,四小姐虽是庶出,如今在建亲王府也只是侧妃,可是她能动手打王妃的心头肉,王妃还不能赐她家法!”
林宛南眉头一跳,问:“你什么意思?”
冰巧见大小姐面有不悦,她跪了下去,道:“大小姐,奴婢说这些话是僭越了,但是奴婢想提醒大小姐。”
“四小姐的日子这般自在,她是未曾忍让受气的,大小姐不妨学学四小姐!”
林宛南放下筷子,让她跟四妹妹学?学什么,学武还是学顶嘴?
冰巧顶着被掌嘴责罚的压力,道:“大小姐,奴婢听闻四小姐今日还搬进了世子爷的溯澜苑。”
林宛南这才认真问:“你说的可是真的?”
冰巧说:“不会出错的,过几日应该整个京都城都会知晓。”
林宛南细细思量,冰巧说得有几分道理。
四妹妹的日子过得比她自在,她也要找找问题在何处。
想到这里,林宛南也就没胃口吃东西了,她回房写了一封信,让人送去建亲王府。
林羽砚的马车在外面转了一圈才回去,她考察过了,让长姐打理庄子争取粮食高产,她负责销售。
开酒楼,开青楼,开美容店,都是很赚钱的行业。
女人的钱和男人的钱都赚了,手中有银子,关起门过自己的小日子,岂不美哉?
林羽砚在外面吃了饭才回王府,她刚回到溯澜苑,就有家丁给她送来一封信。
“奉仪夫人,这是霖郡府的人送过来的,据说是二皇妃交代要给奉仪夫人。”
林羽砚拿过信,“嗯。”
她随手赏了家丁一块碎银,家丁的眼睛都亮了,“奴才谢过奉仪夫人!”
这一声谢,比方才真诚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