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羽砚坐在院墙上,说是院墙,其实是江边山崖上的一面石墙。
关押她的地方,在重重高山之中的山崖之上,这里的江河水流湍急,甚少有船只经过,极为隐秘。
在外面看着平常无奇的山崖,谁也不会想到,内里会藏着一座金碧辉煌的地殿。
周枫不愧是太子,即便是临时栖身的地方,也断不会委屈了他的万金之躯。
林羽砚回想剧本里周枫的人设,长相是那种野性粗犷的力量美,眦睚必报,多情好色,自恋自大,野心极强,妄图一统澜洲大陆。
不管怎么样,要是他真的带自己去西南,那她倒是省了不少的事。
到了西南再摆脱就行,到底是在齐燕的土地上,难道他能上天入地?
林羽砚安心住了两天,期间和那周绮又打了一架。
林羽砚权当练手了,想起周绮对自己的敌意,便对穆延倾越来越多的怨念。
真是男色祸水。
周枫有两日不在,林羽砚就有两日被断粮,一粒米都没看着。
她在房间里关起门,时不时就从指环里拿出烤鸡肘子啃着,这些菜还冒着热气,跟刚放进去的时候一样,很是美味。
吃完了,骨头随手扔到江里,什么痕迹也没有。
看守她的侍女去给公主回话:“两日滴水未沾,也没有一丁点的粮食,那四小姐还能在院里练功。”
周绮不信了,拿着鞭子去找林羽砚,又被揍了一顿,差点怀疑人生。
林羽砚在石崖上练功,吸收日月之灵华,思维也变得特别灵活清晰起来。
她把小葫芦偷……咳,送给她的那本秘笈琢磨了个透,内力大增,收放自如。
周绮命令侍女一起动手,也没能在她手里讨得着好。
林羽砚傲视这群快气死的女人,她手里拿着抢来的果子扔着玩,道:“本小姐愿意留在这里陪你们玩儿,但是本小姐脾气不好,谁再要撞枪口上的,下次我就直接扔进江里了。”
周绮气得拿鞭子差点把山头的树都薅秃了。
她让人传信给皇兄,这个林昔珞好几次能逃跑却也没走,肯定居心叵测,不宜久留。
林羽砚想着自己不就是参加一个西南旅游团吗,包了路费食宿还解决了随身的通关文牒,不知道省了多少麻烦。
她为什么要逃?
至于穆延倾那边……嗯哼,他以为不带她去西南,她就没有办法了?真是小看了她。
晚上,林羽砚坐在崖石上看夜空。
这里的夜空很是明亮清晰,星星似乎伸手可及,偶尔响起野兽的叫声,环境不错。
不知怎么的就想起和穆延倾在山上过的那一晚。
害,其实穆延倾对她也不算太差。
第四日,终于出发了。
林羽砚被侍女换了一套风格大胆的女装,绑着双手蒙上眼睛带到马车上,跑了一个时辰才取下眼睛上的布。
她低头看自己的衣服,还挺好看的,介于现代装和改良汉服之间,能看到细白的脖子及锁骨,在齐燕的民风下,这套裙子算是大胆了。
周枫和她同乘一辆马车,依然是一身紫色长袍,那双深棕色的眼睛看着她,大胆又多情。
林羽砚不明白他为啥会有这样的眼神,“太子殿下,你看什么?”
周枫翘着二郎腿,手里愉快的转着一枚玉佩,道:“我听皇妹说了,你明明能逃跑,但是也没走。”
林羽砚不咸不淡的回了两个字:“是的。”
周枫叹了一口气,认真道:“虽说你有几分姿色,孤也欣赏你的才气,但是你在孤的后宫中,只能说勉强。”
林羽砚心里突的一跳,这话什么意思,她怎么不明白?
林羽砚一脸的不解,周枫看得更不忍了,只当她是不愿面对现实。
他道出残酷的真相:“你能跑却不跑,孤明白你的心意,孤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