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老鸨还在盯着曲谱看,林羽砚把曲谱一卷,收在怀中。
“妈妈,您当下相信了吧?奖赏请给小额银票。”
那妈妈还在迟疑,穆恒墨说:“去给他拿!别让小青姑娘一顿只能吃半个包子,委实可怜。”
妈妈听二皇子开了口,不好逆意,吩咐账房去支取银票。
林羽砚心里美滋滋,想不到还挺顺利。
她盘算着这六千两拿去做点什么生意钱滚钱,穆延倾道:“公子拿着六千两回去,可要侍卫护送?”
林羽砚头皮一麻,怎么穆延倾会管这些闲事?
她还没说话穆恒墨就疯狂点头:“顷原兄,还是你想得周到!”
他说:“本皇子派人护送吧!”
林羽砚忙道:“不敢劳烦诸位贵人,小弟也略懂几道防身招式,再说天子脚下哪敢有宵小当街拦抢,在下谢过了。”
她说着,生怕这二人脑子不正常非要送她回去,林羽砚摇着折扇四下找话题。
“这玉香楼的姑娘,当真好看!本公子看着也有些动心……”
穆恒墨眯着眼睛:“你这畜生,家里有着美娇娘,竟还流连烟花巷?”
林羽砚忍不住替大姐说几句话:“二皇子此言差矣,若是男人不好美色,二皇子又为何出现在这玉香楼中?”
穆延倾垂着深眸,眉间浮起几丝欢愉。
以前竟没发现,林昔珞如此伶牙俐齿,分毫不让。
可是,这小女子为何看紫烟的眼神如此色令智昏?
穆延倾便想起道听途说的一些闲话,在世道上,男女之事,也有些是不容于世的。
男有断袖,女有契合金兰。
思及此,世子爷的脸黑如乌云压顶。
林昔珞,莫不是借自己掩盖身为金兰之事实。
嫁为侧妃,惹他生厌,免去侍寝,便可随意混迹青楼妓院,风流快活。
想法一旦冒起,疑心便疯狂生长。
穆延倾咬咬后槽牙,他竟被一介小女子利用了?
林羽砚忙着挤兑二皇子,没有去关注穆延倾。
若是她知道穆延倾在想些什么,铁定当场吐血。
“在下听闻,二皇妃可有沉鱼落雁之容貌,知书达礼,贤淑持家,二皇子不也照常来玉香楼?”
穆恒墨被说得头顶冒烟,他手里掂量着长剑:“好你个庶民,可知你这是以下犯上?信不信本皇子……”
林羽砚装作害怕的模样,“忠言逆耳,二皇子若是不喜欢听,在下就闭嘴不谈了。”
穆恒墨拿着剑一挥,问她:“本皇子只想知道,小青姑娘闺名。”
林羽砚毫不犹豫就报上名字:“如花。”
“如花?”
“是的,言下之意,像花一样美。”
穆恒墨摸着下巴细品,听着虽有些庸俗,但是顺耳。
账房将银票送到,妈妈接过交给林羽砚:“公子,这是六千两,请清点。”
林羽砚笑着接过了,“瞧妈妈说的,在下还能信不过账房吗?还能少给不成?”
话虽如此,林羽砚接过后,倒是毫不含糊的往椅子上一座,架着二郎腿用标准的三指点钞法飞快的数了起来。
老鸨脸上挂着僵硬的笑容,这公子看着一身温雅,怎得满是铜臭?
穆恒墨更是嫌弃起来,“心口不一,虚伪!”
这不妨碍林羽砚数钱,她很快就数好了,不多不少,正好六千两。
林羽砚愉快的将银票收入囊中,签了代领奖赏的文书,道:“在下谢过诸位了,时辰不早,在下且先告退。”
她朝妈妈拱手道谢:“改日,在下再来耍一耍,嘿嘿嘿……”
老鸨喜笑颜开:“如此甚好,如此甚好。”
林羽砚用折扇轻敲一下老鸨的肩头,邪笑着:“废话,本公子的肾当然好!”
在场几个男人似被气冲着了,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