乌特金在一旁也是看明白了,乐呵呵的说道,“如果可能的话,今天晚上就可以让巴萨用这支新的双簧管在曲目中来一段独奏,或许能给观众一个惊喜呢!”
蒙斯特没有立即表态,而是点着头,用眼神盯着巴萨,似乎在等巴萨的认可。
“我现在有九成把握可以使用这支新乐器,剩下的一成是……我想试试用自己熟悉的簧片插在新乐器上,不知道能否与之相匹配。”巴萨一脸认真的说道。
“那你还等什么呢?我们没有阻止你的意思啊,大不了,我们也陪着你,一天不午休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情!”蒙斯特一脸严肃的说道,“你快去拿。”
听了乐团老大的话,巴萨立马起身就出去了,这拿自己使用簧片的事情还真得自己去,因为,这些西洋人都很注意个人隐私,他的东西别人不光是不会去动,就是让谁去,谁也找不到啊,尤其是关乎于个人使用的物品,比如那个簧片。
巴萨出去了,乌特金此时从那小盒子里又拿出了一个簧片,他发现与刚才巴萨使用的簧片几乎一模一样,作为木管乐组的召集人,乌特金对这些自然是懂的了,何况,他自己就是巴松的演奏者,在簧片的使用上,与巴萨的双簧管簧片基本差不多,不过是比双簧管稍大一点而已,含在嘴里其实是差不多的。
“你也可以试试啊,要不我叫你来干什么?既然这里有预备的簧片,你不妨也试试,看看这些簧片里到底有什么奥秘?巴萨可以拿起来就用,这我还是第一次见,你能直接拿起来就用吗?”蒙斯特非常认真的看着乌特金,似乎在考验他。
“当然,我已经试过这簧片的弹性了,这是完全磨好的成品,不是我们平常买回来的半成品,完全无须再进行加工了,而且,我还留意了,在这箱子里还有两个盒子,我估计应该是不同特色的簧片,等我先试试这个簧片好了。”
乌特金可不是外行,他担任巴松演奏手,可对木管组的乐器都能来两下,而且,他的演出经验极其丰富,处人待事之道也是门清,要不,怎么让他当召集人?
在乐团里,各种乐器都是分层次的,比如,小提琴组就有第一小提琴,同样,在中提琴大提琴组里都有,只不过不好意思叫啥子第一了,在国内,也许会叫组长,组头之类的,除了第一小提琴手外,基本上也没有固定的编制,也就是由指挥指定,在排练的时候召集组员而已,而木管乐器铜管乐器由于特殊的位置,不可能像小提琴有那么多人,所以,往往就是区分为木管组和铜管组,乌特金就是靠着资格老,业务熟,加上会做人,所以他是木管组老资格召集人。
很快,乌特金也去洗手间把拿出来的簧片清洗了一下,然后出来就装在了双簧管上,跟着也是一段花哨的练习曲,那种节奏感和音阶爬升速降都显得比巴萨更老练,当然,这是练习曲嘛,平日里玩的就是这一套,乌特金当然玩的很溜。
等到巴萨推门进来,看到乌特金正在演奏,也是一惊,很明显,乌特金使用的簧片与他用的有区别,难道说……巴萨有些想不大明白了,他认为可能是乌特金用随身携带的工具对簧片做了修正,他不知道那个盒子里一共有三组簧片,分别代表着三种演奏风格和需要,而乌特金拿的是中间的那一种,是涵盖面最宽的。
原来,石大庆在研究木管乐器的时候,发现簧片也是一个重要环节,他自己就试着吹过,感觉簧片影响乐器演奏和发声非常大,那么到底什么才是最正确的簧片呢?制作簧片的材料不难找,别看外刊吹嘘的,什么生长在法国啥啥地方的芦苇是最好的,其实,在华夏这边,用芦苇做音哨已经有一千七百多年历史了,对用什么地方的芦苇,啥季节的芦苇等等早就有研究,所以,石大庆还真就去找一些演奏家打听,甚至花钱请他们吃饭,让他们带来样板,最后,再交给李凡送到物理系啊材料系的去做定量分析,最后得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