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暂存在冷冻船上……似乎也没有问题啊?”李凡一时半会没有反应过来。
“问题是,那船是临时被征用的,现如今,船主要求市里把那船买下来,还要赔付巨额的损失费,那条船的船龄只有不到五年,是往返于北美和欧洲之间的大型冷藏水产及其它肉类的特种船,船主说,被那些死鱼给污染了,不能再用于运送食用的冰鲜了,船主的索赔理由是成立的,可那船主的要价太高了,臣切尔有些受不了啦,这不,又找到我想办法。”哈维在电话那头慢慢的说道。
的确,德国的海岸线不长,想要吃海鲜就得进口,而分流的口岸是一南一北,南边是经荷兰鹿特丹然后再经莱茵河转运,北边就是这个汉堡港了。德国北部的海鲜冰鲜等基本上都是通过汉堡港到货后向北部各地转运的。
河里的那些死鱼,经过化验,主要是氨污染造成的,那氨污染对环境的危害很大吗?严格说,只要在空旷的地方,氨污染是无法形成的,因为氨气的比重比空气轻,很自然就漂浮到空中去了,最后经过雷电等效应,降下可以肥田的雨水,人类最早研究化肥也是通过研究雨水开始的,雨水浇过的植物生长可是远远好过用河水灌溉的,就是因为雨水中富含经过雷电效应产生的氮肥,另外,雨水中也把未分解的氨气转换成了比例非常低的氨水,而这样的氨水却是可以直接对农田施肥的。这也是为什么被河水冲积而成的河滩地特别肥沃的原因。
由于氨既溶于水的特性,在空气中的含量非常少,少到许多地方根本测不出来。既然如此,为什么那条船会被船主赖上了?一定要征用者赔偿呢?这里就是氨气的另一个特性决定的,氨气非常臭,当我们去化粪池周边的时候,闻到的臭气其实就是氨气,从河里打捞起来的死鱼有好几千吨,那股子臭气……谁受得了?船东自然有充分的理由拒绝了?同时,几千吨臭鱼最后到哪里去处理?
一条三万吨冷藏船被污染了,但凡消息传开,整个汉堡市的冰鲜物价立马就会上涨,这里少的不单单是船上的冰鲜,而是少了一条每周三万吨的运力。所以,臣切尔就是再不懂得经济,也明白那意味着什么,他现在也没有好办法,只能要求手下人赶紧先去稳住船主,承诺一定会对其的损失做出补偿,交换条件就是不许声张,船主等在那里还能不坐地起价?可以说,这次又掐住了臣切尔的软肋。ωωw.cascoo.net
说,难道说汉堡市连条船都买不起吗?大不了给钱呗!事实可真不是那么简单。如果有正当理由,别说一条船了,就是条航母都买得起,汉堡可是不差钱的地方,问题是,如果是官场某个机构里出的纰漏,最后造成重大损失,这个账纳税人是不认的,在市议会里根本就无法通过提案,议会不批,这钱没地出。
没钱给船主,必然会闹得沸沸扬扬,最后倒霉的是谁?第一个就是臣切尔这个市长,接下来几个相关机构也逃不掉,保不齐在汉堡的官场上就是一次大地震。
此时的臣切尔还真是找不到人商量了,难道他不可以去找当地的大财团吗?可以,当然可以,问题是,臣切尔手上还有多少筹码可以与财团进行交易呢?而且,就算是那些财团出了钱,平息了船主这边的麻烦,可那些死鱼怎么办?
臣切尔思来想去,觉得还是找刚刚回来的哈维教授问问,恰好,哈维刚刚返回,倒霉催的他,想着尽快落实臣切尔说的那些项目,竟然主动送上门去了,提出的条件就是尽快解决那些死鱼和船的问题。哈维就一文科学究,哪里懂得这些啊?可想想臣切尔也是怪可怜的,要不是自己去搞考古发现,也许臣切尔就平平安安的过度了。没有这些烂事,臣切尔只要熬到届满,然后再进军柏林,到联邦成为更高一级的官员,至少混个联邦议员当当是没有问题的。可现在,这就要栽在那些臭鱼的身上了,而这些臭鱼的出现多少与哈维考古公司的项目有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