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一个朋友在逛街的时候发现的,说是有好几个,地点就在巴黎最大的跳蚤市场,来,大家仔细看看,这些瓶子与今天送拍的瓶子有多大的区别?”
石大庆说着干脆叫服务生拿了一台投影仪,把自己手机上的几张照片打到了屏幕上,巨大的照片顿时就吸引了大家的目光,一个个的聚精会神的看了起来,尤其是看到那些底款的时候,好几个人都惊愕的叫了起来。
“这,这个款识与今天拍卖的那个是一样的啊!这些瓷瓶虽然花样不同,可从形制和做工上看,差距并不大,难道说今天的那个瓶子是……”
“哇塞!这瓶子在跳蚤市场上卖多少钱啊?这是谁这么快手就弄出赝品了?”
“可不敢说是啥赝品哦,你看看那证书,那可是经过热释光检测的,就是康熙朝时期的民窑啊,下面的款识也有不同的,你看,那上面不是写着吗?”
“老天!这东西的到来是不是有人在做局啊?难怪今天石先生戛然而止了。”
蔡超明也吃惊的看着,随即他点点头,“我知道你为什么收手了,今天你是在悬崖上溜达了一圈啊,这个亏谁吃了都没招,人家上拍的时候就讲明了存疑的地方,现在看起来,怕是要落到实处了,呵呵,那个美国来的帕里奥陈知道这个事情吗?他要是知道了,该怎么想?这下子可是赔大发了!哈哈哈……”
蔡超明说到后面,没忍住,哈哈大笑起来。他这一笑,其它人也跟着笑了起来,这一通笑声把上午没竞拍到的失落感顿时就给笑的烟消云散了。
华人是喜欢凑热闹看热闹的,现场的一些华人就想在社交网站上发出这个消息,他们征询石大庆,“哥们,这消息能发出去不?是不是还要保密啊?”
石大庆摇摇头,“这有啥好保密?这是我那哥们得知我正在竞拍瓷瓶,怕我上当,人家那边的瓷瓶都是有合法的鉴定证书的,咱们去竞拍的那个瓷瓶连个证书都没有,想到这些,我当然就放弃了,其实,我当时心里可是狠狠的汗了一把。”
“还真是的,你们说,那个送拍的哈维公司怎么就舍不得去做个鉴定呢?”蔡超明摇头说道,“他们也是太想喝头啖汤了……诶,说起来也是怪啊,这巴黎的跳蚤市场早不出来晚不出来,怎么偏偏在我们竞拍的时候弄出来呢?”
“唉!这有什么啊?还不是一些商人想蹭热度呗!”旁边的王锐大刺刺的说道,“方丹拍卖专场的消息是公开的,早在一个月前就定下来了,宣传画册也早就发了出去,网上也是可以随意看的,那些见缝插针的古董商人能不上心吗?说干别的也许差点,可要说这做瓷器的买卖,除了华人还有其它人吗?”
“是啊是啊!问题是怎么时间就卡的这么准呢?要不是拍卖会的时间拖延了,石先生怕是要掉到坑里去了。”蔡超明又说道,“那些跳蚤市场的人是掐准点的。”
“没错,这就是我当时的感觉,如果我那朋友再晚半小时给我发信息,我肯定会跟那个帕里奥陈死磕的,那东西可是八国联军抢去的,从这个意义上说,还是值得去搏一搏的,可,毕竟是民窑的,得有底线,如果确定是官窑,现在拍卖的这个价是值的,可是我们大家都知道,在明清两代的官窑里,就没有这种形制的瓷瓶,我当时看到照片的时候,内人的姥姥倒是说了一句,当年他出嫁的时候,娘家就陪送了一对这样的大瓶子,是北方民俗里的东西,作为官窑,肯定不做啦!”
“嗯,本来存疑的东西,一旦被证实了,这事情就简单了。”蔡超明说着端起茶杯,“以茶代酒,祝贺石先生避过一劫,那瓶子估计是要砸在帕里奥陈的手上了,到时候,他哭都没地方哭去,这事,还真是有些邪门啊!哈哈哈……”
蔡超明是榕城著名的收藏家,也是对明清瓷器鉴赏的专家,他的话多少带有点权威性,经他如此一说,在座的人都明白了,那瓷瓶不是不值钱,是值不了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