冤枉钱呢?”
“呵呵,你和我们想的一样,那些东西,只要价格合适,我们都买下也无所谓,可要是价格偏高了,你我都会想想,划算不划算?不划算的东西我们要来干嘛?我们又不是神甫?也不是牧师,没有那么好的心态……诶,说起神甫来,我倒是觉得那套银餐具最后是可以捐献给当地的教堂的,送那么个东西去,可是比做上十来次弥撒要强多了,至少我对上帝表达了一份心情不是吗?哈哈哈……”
说到后来,阔佬A竟然哈哈大笑起来,他觉得自己的联想非常有趣。
“我觉得你们想的太简单了。”坐下旁边看画册的坎贝尔此时抬头说道,“按照你们的逻辑,就出那么点钱,你们可以大致算算,五十件能拍卖多少钱?不过才一千多万欧元,这值得去搞一个拍卖专场吗?另外,拍卖公司要求大家缴纳的保证金是多少?你们想着在这里讨便宜?你们忘记英伦三岛上可是有不少收藏家的,他们都是传承了好几代的家族,你们刚才想到的价格,怕是连一成都不到,这可能吗?我个人认为是不可能的,方丹拍卖公司是个什么存在?难道你们不知道它在纽约的办事处吗?它的出场费怕都不止这点钱,要是你们这样想,不如不去现场了,到了现场是会被人嘲笑的,说你们是没见过市面的土包子!”
坎贝尔现在已经退休,算是一个功成身退的人,哦,坎贝尔是谁?就是那个曾经在大都会担任馆长的,为了收藏上的事情还到燕城与平涛文化公司打交道的那个老人,他可是科班出身的博物馆专家,对西方的文物是有比较深刻的认识的。
这拨富人也都是在游船上认识的,坎贝尔也没说自己原来是干什么的,他在华人的手上栽过跟斗,知道这文物收藏里的学问大了去了,现在虽然是退休了,可也承担着大都会的顾问,承担着搜集各种稀有文物的“探子”工作,这也是当年他要退休,与老板普特南达成的私下协议,否则,普特南是不放他走的。
“按照你的说法,我们还要拿出近十倍的钱才能得到喜欢的东西?”阔佬A瞪着金鱼眼问道,“是,你的推理没有错,可是,那根权杖似乎没有那么值钱吧?”
“那根权杖是德国进行联邦统一之前的,算是一个历史节点上的,或者说,那是哈布斯堡王朝最后一批授予的贵族权杖,你觉得这个世界上还存在几根?”坎贝尔用清澈的目光扫视了几个人,“没错,那种权杖在大都会博物馆里有一根,在伦敦的大英博物馆里也有,我记得在奥地利的国家博物馆里似乎也有一根,哦,我忘记了,在德国柏林国家博物馆也有,可是我在这里提醒大家,权杖是不重复的,是唯一性的,任何一根权杖都是独有的,要是拿回来研究出什么来,这将来的价值就很难预测了,即便是没有研究出成果,那根权杖竞拍时的价格就会是它本身的价格,到时候想变现就再次送拍好了,你们认为收藏界为什么这么火?”
“为什么?这里面有什么窍门?”富商C很有兴趣的问道。
“文物随着年限的增加,只会变得越来越贵,越来越值钱,那是不会像货币那样贬值的,大都会这么些年来为什么即便是不赚钱也能支撑下去?就是因为收藏的东西太值钱了,熬不下去的时候,随便拿一件出来就可以变现,就可以去抵押,世界上各大博物馆现如今都是靠这个,你见过博物馆倒闭的吗?”
坎贝尔的口吻完全是在教小孩子认字,不过他的话的确是有道理。大都会在其历史上多次靠抵押藏品去借贷,然后通过策划各种展览缓和收入危机,就在坎贝尔当馆长的时候,都搞过两次,每次只要他一开口,那些财团的经济师就上赶着过来给他们贷款,这里面的哲理是他在当馆长几年后才悟出来的。
有了坎贝尔在这里给一群土老帽科普,这些有钱佬都把自己购买物品的定位提高了,尤其是坎贝尔告诉那个喜欢打猎的富豪B,毛瑟步枪几乎就是现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