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能不说李凡的手太快了,他自己有那种底款的照片,稍加改变,就用刻刀在底部雕刻出来,前后不过用了二个小时,随即就让陈美生公司里的人带过口岸,然后直接就送上了直达包机,等到了巴黎那些小铺里的时候,都没用24小时。
说,这些瓷瓶那么好过关吗?难道说都没用人管?还真不是,这里一方面是李凡准备充分,另一方面是找了找父辈的熟人。这准备好的就是购买瓷瓶时的票据,同时,由鉴定中心出具的瓷器鉴定文件,类似这样普通瓷器的出关是不受限制的。而找熟人开后门则是避免因为有人怀疑什么的,故意拖延时间,在时间上,李凡是真没有了,他必须要尽快的把这些“赝品”送到海外去,他有套路要用。
那新雕刻的款识,难道说就不怕人认出来吗?在这点上,李凡更是用调好的某种试剂,直接在上面“做旧”了,这些事情对外行来说很难,可对李凡这样的专业人士来说,那就是用特殊的塑料棒蘸着试剂在痕迹上抹几下,然后用清水冲洗,这就算是完事了。当时看上去还觉得不像,可用不了几个小时,那些痕迹比旧的还旧,这也是瓷土里含有微量的氧化铁有关,只要瓷土里有氧化铁的成分,用这个法子就可以让刚刻出来的痕迹加速氧化,随即,新鲜刻痕就杳无踪迹了。
李凡给刘道源的指令是,按兵不动,必要的时候要站出来说话。之所以让刘道源按兵不动,关键是他多少也算是关联方,李凡不想给对方留下任何话把,免得让菲尔德这样的法律老滑头借故中止和撤销拍卖结果,这在西方的法律界也是屡见不鲜的,只要有理由,有依据,欧洲的那个海牙法院几乎是可以撤销一切商贸协定的,何况一个小小的拍卖会竞拍结果?只要被撤销了,所做的一些努力就都白搭了,所以,李凡让刘道源完全置身事外,但是,必要的时候要站出来维权,作为第三方华人出面维权,这在西方也是非常流行的做法。
不光是指令刘道源不要搅合进去,就连钟达之也被告诫,钟家对这个瓷瓶也不要出手,得到这个指令后,钟达之好一阵尴尬,因为,钟家可是准备了不少资金,打算去拍卖会上去竞拍,可李凡指出,你负责和代表的媒体在对哈维公司的报导上涉足太深,非常容易被人诟病和猜疑,要知道,西方的疑罪从无可不是字面上那么理解的,一旦有了嫌疑,就会让一些居心叵测的人提起诉讼,竞拍结果至少要被冻结,搞不好就要被撤销,这就划不来了,所以,钟家也被排除在外了。
与钟达之类似的薛万锦也被告知,不要参合了,积累的资金立即调入海外加勒比那边的基金账号里,那个意思就是让老薛出钱不要出人了。对此,薛万锦是一万个不乐意,可是李凡把因果关系一说,老薛也只能认账,重要的一点是李凡告诉他,多头竞拍太容易把价格拉上去了,到时候便宜的还是德国人。一听这个,老薛顿时也明白了,麻溜的叫女婿赵嘉耀把钱转了,翁婿俩干脆都不去巴黎了,直接乘飞机回国了。现在的老薛,太喜欢自己的外孙了,隔上几个月没见心里就像有九只猫在挠,既然在欧洲已经没啥大事了,那还不回家?于是和女婿大包小包的买了一通后,直接就从俄罗斯那边转机回国了,至于其它的就等消息了。
李凡最后选择了二人去竞拍,一个是石大庆,首先,石大庆是方丹拍卖公司里的老客户,是那种资质高信誉好的优良客户,而且石大庆外表憨厚,言语上也很朴实,重要的是他是被方丹公司公认的“艺术家”,几乎每年的拍卖会上,都有石大庆推出的精美稀缺工艺品,这些条件加上他的外表,非常迷惑人。
第二个准备出面的就是王锐那个海内外知名的“棒槌”了。说他知名,是因为他多次在拍卖会上“捡漏”,是属于那种任嘛不懂,却是敢于出手的棒槌,拍卖会上的东西往往都是在没有什么人去追的时候,他出手了,这次,他担任的角色是一个助攻的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