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请问你问什么坚持要哈维公司提供五十件物品送拍呢?难道说三十件就不可以吗?”一些记者来到了方丹公司,向方丹提出了问题,“在我们看起来,一次拍卖会上能够有二三十件物品送拍已经是很不错了,我们也留意到,在贵公司近些年的拍卖会上,送拍的物品也大体是在这个数量之间,怎么搞哈维公司的专场拍卖却坚持要五十件呢?这是不是在刻意的为难人家?”
“不不,不是这样理解的。”方丹一脸正经的说道,“拍卖会上用于拍卖的数量可不是完全按照数量来进行的,如果都是重量级的物品,哪怕只有十来件也是常态,尤其是顶级的艺术品,前来竞拍的人会用很长时间去竞拍,数量多了就很难控制拍卖时间了。可如果是搞某种专场拍卖,送拍的物品又仅仅是一般的物品,数量少了,拍卖同样是控制不了时间,试问,如果三十件差不多的拍品,仅仅只用了一个小时就结束了,这样的专场放在圣诞节这一天,你们不觉得是煞风景吗?尤其是在游客如云的巴黎,这样的拍卖会吸引不了客人,特别是外国游客,这是我们要尽量避免的。我们都知道,这次哈维送拍的物品主要是一战前夕的一些物品,从历史研究方面没有多少价值,只是那些爱好收藏的人会有兴趣,当物品太少的时候,一些收藏爱好者可能就会放弃前来竞拍,这是个技术问题。”
实际上,方丹的潜台词是,哈维公司送拍的东西价值都不高,三十件能卖几个钱?就算是一件卖上个百十万,只送拍三十件就要开专场?那样算下来,他的公司能提几个钱啊?怕是连筹备的费用都不够,这样的赔本买卖方丹是不做的。
不是还有那个东方大瓷瓶吗?难道说那个瓶子也卖不出价去吗?还真是如此,想想看,就俩马嵬曾那样的专业瓷器鉴定专家都能看走眼,在欧洲的那些专家就更不用说了,他们有的给出的鉴定是,“雍正朝民间瓷瓶,有一定的收藏价值,但价格不高,无法与乾隆朝顶峰时期的官窑相比。”有的更是像马嵬曾那样怀疑系后世伪造,因为那个款识不规范,并且是用雕刻的手法,是为了掩盖原来的民间款识,这是典型的“移花接木”,因此,给出的评估价都不高,最多的才给了60万欧元。这让本来受到第一次送拍的那三件东西高价的鼓舞,菲尔德还想拿这个瓷瓶子说事的,见专家们分析的头头是道有鼻子有眼的,他也无语了。
方丹得知这个情况后,基本上把那个瓷瓶给忽略了,这些年来,他的拍卖场上可是没少出现各类瓷器,拍卖的价格都不错,可这次他也算是认栽了,尤其是那些专家指出的存疑之处,让诸多瓷器专家都无话可说,方丹自然也是无话可说。
有了方丹对记者们的谈话,这个压力顿时就涌向了哈维,菲尔德打电话给哈维,“哈维博士,到底是怎么回事啊?你不是把Y大学的修复专家都请来了吗?怎么还会完不成进度啊?这让我在许多地方说话很被动啊!你是不是有什么地方没有满足人家的要求?我告诉你,不要在乎花点小钱嘛,该给的一定要给的!”
“菲尔德先生,你误会了,Y大学的修复专家非常敬业,他们几乎每天只休息六七个小时,全身心投入到修复项目里了,而且,他们没有提出任何协议外的要求,你那样说人家是不对的。”哈维首先否定了菲尔德怀疑的人为因素,“修复工作本身是一项科学工作,来不得半点虚假和草率,按照你的意思,我们想要完成五十件送拍的物品不难,可是,我能给拍卖专场只送过去五十条那个时代的毛瑟步枪吗?从地下室里搬出来最多的就是步枪,如果你认为那样干可行,我现在就答应你,保证到时候有五十条步枪送拍,修复那些步枪是没有问题的。”
“不行,绝对不行!”菲尔德在电话那头就差暴跳如雷了,“步枪送拍的数量不得超过十五支,各种物品一定要搭配着来,我记得,不是有一柄权杖吗?那个还需要修复吗?我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