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你说的这是什么意思?”哈维听到了,可是像刘道源说的这种俚语他还真是一时半会闹不明白,“你想去那里?什么是平常心?怎么就成了混混了?”
“这个……我说的意思是你们太着相了,啊,就是……唉!我也解释不清楚!”
刘道源能说俚语,能说一些只有华人听得懂的语法,可你叫他解释,还真是难为他了,这也是汉语里的一个特点,在特定的场合下,特定的背景下,说出来的词语可能是相反的,但是,意思却是一样的,比如,某某队大败某某队,某某队大胜某某队,胜败完全是相反的单字,可在这里表达的意思却是完全一样的。一个简单的“我去”,可能是真的动词,去干什么,也可能是骂人的,更可能是一种嘲笑和戏谑,这种多意多解的用法,你不是地道的国人,就是一些海外华来了也是听不懂的。刘道源能说,却是不能解,这也是他的一个短板。
汉语里的特点直接反应到生活里也是大相径庭的,比如,广播学系的毕业生,他们可以去播报新闻,可以去进行诗歌朗诵,可以把散文读的很优美,很传神,可你让他去读上一篇《三国演义》,再来上一段《水浒传》的武松打虎,你试试看,一准砸锅,搞成个四不像。反过来,那些说书艺人,让他去正式的读一段《荷塘月色》也是不伦不类,有人说这是学院派和民俗派的区别,实际上也不完全是,语言这东西本身就是千变万化的,刻意的强调某一个侧面,那一准就得闹笑话,无论哪一行,都必须遵循术业有专攻这个定律,要不,何必还分行当呢?
“什么叫着相?”哈维又听出了不同的感觉,“难道是近些年出现的新词?”
“不不不,这个可不是新词,这个词可是有年头了,严格说是从佛教里传出来的,具体的解释我也说不清楚,你可以去翻翻汉语词典,应该找得到。”
刘道源再次认怂了,这个词他会用,可还是解释不清楚,其实,许多国人都是如此,话在口边,张口就说,可真要是细究起来,没几个能说出一二三来。
“我大概理解你说的意思,你是叫我们不要着急,按照庄子的无为而治。”
“哎哟!老学究就是老学究,实话说,你说的那个庄子我也不熟悉,那可是二千多年前的人物,我可不是研究这些的,如果真要说起我们的古代先贤,那实在是太多了,我压根就搞不清楚,不过你理解的意思差不多,用我们的话说,尽人事听天命,也就是说,我们努力了,剩下的要看机缘和运气了。”刘道源说。
“可是,可是我们现在没法子不着急啊?就算是薛来了,那后面的事情怎么办?要是薛也不认识专业的考古人士怎么办?”听了哈维解释后,菲尔德还是急。
“其实,你们大可不必那样,走上层的外交是一个手续,因为这是国家与国家之间的事情,上面说好了,下面的事情就好办了,大不了发包嘛!那边有多少大学具有这种能力还不好查吗?哈维,你打上几个电话就能搞清楚吧?到时候把招标说明书寄给他们……哦,是传给他们,你们还担心没有人来投标吗?”
“招标?我们是搞文化事业啊!把这样的活动商业化?”哈维吃惊的说道。
“不招标成立公司干嘛?就为到市场上圈钱哪?一旦被股民知道了,你们还有好日子过吗?”刘道源不屑的翻了个白眼,“我饿了,要东西吃!我要喝酒!”
刘道源简单几句话,哈维反应不过来正常,霍夫曼却是眉飞色舞了,“上酒,上好酒!今晚我陪你好好的喝点。刘,你这个家伙的确是有不少鬼门道,你说的对,既然是公司嘛,那就等于是要进行商业运作,既然是商业运作,那就有章可循有法可依了,呵呵,这一招很厉害啊!刘,你要是干证券,我肯定搞不过你!”
“我要是干证券怕是输的连裤子都保不住,我没有你们那样对所有行业的敏感性,只不过是对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