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们在怀疑的时候,只要买了保险,那些怀疑就立马烟消云散,尽管在次贷危机中,保险公司也垮了不少,可西方人还是这样记吃不记打的。当然,郑德勋也不会白提供点子,那套规模庞大的上市计划就是出自他的手,提出的交换条件就是戴琦公司要占有一定的股份,并且作为霍夫曼证券公司的合作伙伴,在德交所一起成为推荐人,当然,如果这个计划最后没有实现,那霍夫曼用另一套方案推荐上市的事情就与戴琦公司无关了。
霍夫曼是玩弄金融的老手,他一点也不担心那俩政客最后不低头,毕竟诱惑太大了,而且,两个政客担心的事情他都做了答对,尤其是他知道那个方案是戴琦公司的郑德勋搞的,对戴琦公司霍夫曼还是心里有数的。
接到方案后,霍夫曼还给希尔顿打了个电话核实,结果希尔顿一口就认了,同时还给霍夫曼放出了诱饵,就是两家政券相互换股,这样就更加增大了保险系数。同时,也是结成伙伴关系的一个表示,对此,霍夫曼是很满意的。
“我们在这里商议是不会有个结果的,我觉得,还是去找找你们汉堡大学的哈维•史密斯,我觉得,这已经不是个经济问题了,而是一种……怎么说呢,是一个文化上的差异,你别忘记了,万丹建筑是华商公司。我现在是对万丹建筑看不透啊,这里面似乎还有我们不知道的关节。”菲尔德在霍夫曼走后对奥拉夫说。
“嗯,你的这个说法是对的,如果纯粹按照我们欧洲的观念看,霍夫曼提供的这个方案可谓是无懈可击,几乎所有的风险都在即将上市的万丹建筑那边,这样的风险,在欧洲是找不到哪个企业愿意承担的,可是万丹建筑却是一口答应,这到底是为了什么?我是想不明白啊!”奥拉夫尴尬的说道,“哈维那里我来联系,那个该死的霍夫曼只给了我们三天的时间,我现在就给哈维打电话。”
菲尔德能够想起哈维来,是他想起了这几年法兰克福的变化,想起了万丹建筑是一家华商公司,对于华人,菲尔德已经领略到了与西方人不同的神奇,就拿现在来说吧,那些烂尾工程明明看着不好弄,可是人家就弄了,还弄的挺好,到底这些华商有什么诀窍?这是菲尔德一直想探究的一个课题,可惜,他不懂汉语。
很快,哈维就到达了法兰克福,作为一名著名的汉学家,他当然愿意与人讨论华商的一些行动了,何况,这还关乎于汉堡的基础建设呢?又是市长亲自打来的电话,等于是出公差了,能够走出校园,有人出钱聘请去当顾问,好歹有收入。
哈维把那些方案研究了几乎通宵,第二天中午才去与两个政客共进午餐。
“怎么样?哈维,你能给我们一个合理的解释吗?为什么华商敢如此冒险?这几乎就像大航海时代的冒险家了,我不能理解,在我印象中,华商是保守和沉稳的,他们从来都不会去搞无把握的事情,而这次,我看不到他们的把握在哪里。”
一见面,菲尔德仗着是老熟人,率先开口提出问题。可是哈维却是先给自己倒了一杯葡萄酒,一口喝下后才似乎有了点精气神,开口说了一个词,“变通”。
“什么?变通?是我们还是说他们?”奥拉夫略带惊愕的问道,“不管是谁,在这种事情上我认为是不可能变通的,因为各种法规是严丝合缝的,几乎没有空子好钻的,你这个说法的含义到底是什么?难道说华商准备挑战我们的制度吗?”
“没有你说的那么严重,也不要那么紧张。”哈维摆摆手,“制度也好,规定也罢,实际上永远都是有漏洞和灰色地带的,人们在生活中也是不断的进行修正和弥补,有些,也只能是两权相害取其轻而已,用我们的话说,你想得到什么就必然要付出什么,对不对?同样的,在这个策划里,你们实际上没有付出什么?要说付出的,就是你们的支持和默许,这个方案实施,甚至都无须你们出面,只要让霍夫曼按照规则去办就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