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老大,你的意思是我们不是白干?多少是有点收益的?”刘道源的口气显然变了,“如果是这样,也许我干起来还能有点劲,要不然,我是没兴趣了。”
“怕不是有点收益了,你呀,还是不学无术!在这个世界上,什么单一项目的投入大?就是基建项目,老薛的公司只要迈出去了,在欧洲还担心没有项目?要知道,欧洲别管是发达国家还是次发达国家,那里的基础建设都是什么年代做的?主要是在上世纪七八十年代,这都过去这么些年了,你琢磨琢磨,不说那些烂尾的工程,仅仅是适应新时代的填平补齐有多少?是,欧洲人喜欢保留传统的建筑,许多人都喜欢原来那种说不上年代的‘古老’建筑里,可是,道路,桥梁,涵洞,铁路线的扩建等等,这些有多少?你只要稍微调查调查就能明白了,尤其是那些道路桥梁的施工,那可是老薛的看家本领!这是一点收益?”
李凡在电话里又是不冷不热的把刘道源给“鄙视”了一番,可这刘道源偏偏就是个“贱骨头”,如果李凡不是冷嘲热讽,他心里还不踏实,李凡这一通话让他彻底的放心了,听了李凡的话后,刘道源就是一句“好嘞!你就瞧好吧!”跟着就把电话挂了,随即就去找鲁道夫了,至于那文字后面的事情,他才不会说呢。
有鲁道夫公司上市圈钱,有菲尔德给出要擦屁股的烂尾工程,有万丹建筑强有力的施工,这一通组合拳打下来,仅仅半年时间,鲁道夫公司就被德国媒体冠以“烂尾克星”的名头了,不仅是在法兰克福,德国几大城市的市长纷纷来找了,其中最急迫的就是汉堡市长奥拉夫,利用在柏林出席某个政治团体会议的机会,找到了菲尔德,两人心照不宣的找了家僻静的小馆子“共进晚餐”了。
“菲尔德,实话说,我是真没有想到你干的如此之好,作为一个新兴的政治人物,你的前途无量啊!”奥拉夫非常恭维的对菲尔德说着,“我毕竟年纪大了,再过几年就要退休了,可是……我不想在骂声一片的情况下退休,我想请你帮忙。”
两人都是德国某个政治团体里的成员,作为老一代的奥拉夫的确是有些运气不佳,本来还在联邦高层担任这个部长那个部长的,可是,在竞争进一步的时候,站错了队,最后回到汉堡去竞选市长,虽然成功了,可接手的却是一个烂摊子。
汉堡,最早就是以在波罗的海少有的不冻港出名的,曾经是欧洲第二大港口,直到今天,仍然是一个在德国相当重要的港口,可是,其港口在世界海运界的排名却是在不断的下降,究其原因是多方面的,可是,港口设施落后,新旧港口之间的烂尾工程太多,以及德国南部诸多货物的航运通过莱茵河转道鹿特丹进出是重要的原因,尤其是近些年来,德国成为欧元区国家的核心后,汉堡虽然说算不上是拖后腿,可是在许多方面不尽人意也是无法掩盖的事实,如果这里不是空客的主要生产组装基地,汉堡的局面会更差,对此,从上到下给奥拉夫的压力很大。
奥拉夫不是没有找人去研究,也不是没有想办法,面对诸多的烂尾和拖延的基础工程,他几乎是一筹莫展。道理很简单,在德国,尤其是汉堡这样的地方,人工的费用是非常高的,进行工程建筑,没法大规模的使用机器人啊啥的,有些地方,就是得用人开着挖掘机或者铲车去“硬啃”,可操控这些机器的工人是要“朝九晚五”的,节假日必定休息,根本没有可能在工期上提前,可一旦工期拖延,受到通胀的影响,许多承建公司就会宣布破产,不干了,就是坚持能干的,也是要求增加拨款,增加项目的投资,官司一扯若干年,等到扯的差不多了,整个环境又变了,于是,再扯,没完没了的恶性循环,搞的奥拉夫看着各种历史报表后直摇头,钱没少花,可是事情却都是半拉架子,有的根本就报废了。
奥拉夫不是没有想过快刀斩乱麻,他也想,可是钱从哪里来?引进资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