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的意思是德交所要在政策上发生变化?德国人可是非常古板和严谨的,这个不大可能吧?”刘道源摇晃着脑袋,他并不接受李凡的分析。
“要是等到你都看清楚了,还有几个人看不清楚的?那个时候你再去弄,还有先发优势吗?”李凡用讥讽的口吻说道,“产生变动的原因除了刚才说的资本属性外,还有其它几个原因,比如说,北欧这些国家搞福利社会已经有几十年了,不能说他们搞的不对,可是也造成了一些实体企业的调令,除了与生活息息相关的一些企业外,你看看在欧洲,还有几个国家拥有完整工业体系的?”
“这个……倒是真的,一些国家的人吃饱了撑的,以保护环境为借口,关闭了许许多多的企业,他们觉得自己这里没有工厂冒烟就万事大吉了,结果就是工业体系的不完整,别说一国了,整个欧元区都不完整了。”刘道源点点头说道。
“福利社会里是减少了两级分化,同时带来的就是社会的惰性,你那大舅子眼下干的就没有多少冲劲,他的钱一旦被查到,面临的麻烦就很多,所以,他也要急于将企业推到股市上去,一旦到了股市上,那就属于多人股份企业,而他拿着圈来的钱就可以像英国人那样坐在家里吃红利,类似他这样的德国人可是不少,有点福利后,用点小钱到证券市场上去搏一搏,不是省很多事?何必还要去企业里卖力气卖脑筋呢?”李凡接过刘道源的话头,继续说道,“事实上就是,欧洲的中产阶级比较多,比例高,他们正在向华尔街学习,一定比例的海外游资也趁机流向欧洲,毕竟在美国各路游资继续发展的空间已经不多了,还面临着贬值。”
“你是不是在暗指欧洲的一些福利国家正在出现一批食利阶层?这个话题可是很敏感的,按照那边的宗教习惯和价值观,这是不受欢迎的。”刘道源说。
“我也没叫你去明着那么说啊?实际上,食利阶层本身就是白人的一种人生追求,从早期的海上马车夫荷兰人开始,到后来的日不落帝国,那里的冒险家凭啥冒险啊?不就是想发一次财然后利用证券市场来维持自己的奢靡生活吗?一战二战英国为什么遭受重创?还不是因为享福的人多过敢于拼命的人了?”李凡说着话又给刘道源倒上一杯酒,自己也满上,然后接着说,“过度的享受是会把国家给腐蚀的,这在我们的历史上也有,北宋时期的富足使整个社会都是文恬武嬉的,那个时候的财富有多少?仅仅是出土的铜钱就有数十吨!康乾盛世也是一样,当华夏的贸易一直顺差,把欧洲的金银搜罗一空后,逼的欧洲人动起了歪脑筋,最后弄得被列强欺负,实际上,当今的发达国家走的就是这条老路,那些镁粉西粉们也不想想,不干活就有钱拿,这个钱从哪里来的?难道说在股市里真的像魔法一样的可以变出钱来?还不是靠盘剥不发达国家掠夺来的?”
“照你这么一说,咱们去那边搞上市公司的确是个机会,可这算不算是推动他们向错误的道路上走的更快啊?而且将来一旦发生意想不到的变故,我们在海外的资产可就没了,对这个,你怎么解释?”刘道源此时还真是认真的在思索。
“你的那种想法其实就是传统地主的想法,当一块土地或者是一个企业失去了其使用价值后,那就是一文不值,我们在海外的经营是力争在前期将投入捞回来,捞回来的是什么?是物资而不是货币,这一点你一定要搞清楚。比如在德国,许多高精尖的东西他们不卖给我们,那好,我们去买他们的钢材行不行?买他们那里出产的木材行不行?这里面的含义就很有味道了,有了好的材料,你还怕国内的能工巧匠做不出好东西来吗?”李凡说着喝酒吃菜,一脸的满足样子。
“高端的钢材人家也是不卖的,还有许多类似的基础材料,都不卖的。”傻乎乎的刘道源直愣着双眼说道,“他们最愿意卖给我们的就是那些化妆品,还有就是一些他们认为的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