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耐心,为什么现在年纪大了以后就变得急躁了?”
好嘛!这边让律师直来直去,那边却拐着弯的向律师显示出各种内幕信息,表面上看着好像是在劝说坎贝尔,可实际上是把与坎贝尔的关系摆给律师看。
华律师也不是傻瓜,随即一笑,继续说道,“后面发生的一切都基于一个基础,那就是坎贝尔先生来华出差,如果不来出差,会发生吗?显然不大可能。那么坎贝尔先生来华到底是要做什么呢?”说到这里,华律师从自己随身带的公文包里拿出了一份资料,“是来这里与平涛公司接洽业务的,显然,这个接洽没有完成,并且还选入了进退两难的地步,这才是坎贝尔先生最应该操心的事情。”
不能不说,华律师点中了坎贝尔的要害,顿时,坎贝尔沮丧的用收手搓着脸颊,“我本来是想把他们原来单方面的施舍变成合理的交易,可是,对方显然不理解我们美国人的思维模式,事情正如你说的那样,我,现在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吉布森此时也点头,“是啊,这才是关键,只要解决了这个问题,艾迪的事情就是小事情,你在这里的出丑也算不了什么,谁还不出点错误呢?可是,现在,我看不到你能把这个事情办成的希望,那天你宴请这边的几个官员和同行,大概也是想找他们帮忙疏通一下吧?可惜,你们把事情又办砸了,唉!你们太莽撞了。”
“实际上,那天出的事情还算是不错,真要是按照这边华人的习惯,回到家里才发现你送的东西是赝品,试想一下,在华人的家庭里,女人的地位可是比美国的家庭里高多了,你们那边讲究的是夫妻平等,可在这里,家里的女人都是老虎,是家庭里的帝王,那样会给他们的家里带来多少麻烦?说清楚的知道是你们搞错了,说不清楚的呢?还以为是男人故意调换了,呵呵,就是女儿也是一样,在华夏,当丈夫和当父亲的难度可是比你们美国人高多了!”说到后来,华律师自己都乐了,“这点吉布森先生都知道,刚才不还关心我吗?我在家里也是啊!”
“哈哈哈……”吉布森笑了起来,“的确,从这个角度上说,艾迪那天想显摆还真是挽救了这些男人回家的麻烦,这个也算是一次运气,要不然,得罪了那些人,他们帮你的忙搞成未必能行,可要是破坏你的事情,易如反掌!”
坎贝尔被这俩人说的一愣一愣的,他是真不了解这些,不过他并没有糊涂,盯着华律师问道,“说出你的建议来,我现在就想听你的建议!”
“其实很简单,华人有句俗语,解铃还须系铃人,最早是谁通知你们平涛公司要给你们补上题跋和印章的?根据我了解到的情况,好像是方丹公司里的那个法律顾问布鲁斯吧?你们与华人打交道不行,难道回头去找布鲁斯也不行吗?”
一句点醒梦中人,坎贝尔轻轻一击掌,“对啊!我怎么把他给忘记了?”可是随即他的老毛病又犯了,“你是如何知道这些的?这些可是没有公之于众啊!”
不光是华律师摇头,就是吉布森也摇头,“坎贝尔叔叔,你也不想想,华律师是干啥的?他是个律师,要代理你的案子,他能不去调查和了解事情的前因后果吗?如果他连你到这里干什么都不去问,你叫他如何帮你们辩护?要是碰上那样的律师,那肯定是不合格,谁请那样的律师谁倒霉,官司就算是赢了也是假的!”
坎贝尔此时才发现自己的思维有多讨厌,自己那种对谁都怀疑,都什么事情都往坏的方面想,这才是此次出来办事处处碰壁的根本原因。
“如果不是吉布森先生这样说了,我肯定不会再对你说什么了,因为你遇到自己想不开的事情就把人往阴暗的方面想,这个……的确叫人很难受。”华律师很是尴尬的说道,“为了调查这个案子,我找到了方丹在华公司的律师,我们毕竟是同行嘛,那个律师也是我的同学,是他告诉了我事情的起因和过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