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道源这个电话实际上不保密,在美国,想要搞点窃听是个很简单的事情,不用说那些FBI、CIA等国家机器了,就是普通的私家侦探玩这一手也很普遍。以刘道源这样的棒槌加外行,想让他明白自己可能被监视、跟踪和监听,那是不可能的,不当场炸庙就算是心理素质好的,何况,李凡还需要他“本色出演”呢。
“老刘啊,安下心来,就按照我说的去做,不要去想其它的,咱们华人讲舍得,你不舍哪里有得?至于你家那俩小东西嘛,你可以给他们买到纽约的机票啊,让他们到纽约来过圣诞,我保证你会有一个非常刺激和开心的节日!”
“这个时候到哪里去买票啊?你这不是给我出馊主意吗!”刘道源有点火了。
“找方丹,那老小子可是有百夫长黑卡的,只要肯花钱,没有办不成的事情。”
这段通话,半小时后就送到了普特南的手上,此时的布鲁斯还在会议室里跟丽萨磨牙呢。对于这汉语录音,普特南压根听不明白,不过他手下是有懂汉语的,于是,把懂得汉语的职员叫到自己的办公室,都不告诉录音来源,就让他翻译。
李凡不知道刘道源的电话会被监听吗?当然知道,所以,他在美国这里的电话号码是经过唐人街一家私人旅馆里的差转机转接的,对方能够通过技术查到刘道源是与唐人街的某个电话通话,这与双方都使用汉语相吻合,如果要进一步的查询,那就得到唐人街去探查了。就是使用移动通信技术去查,那个手机的确是在唐人街,而且还是不定时的关机开机,而且,这部差转机还是放在一个每天在唐人街送菜的货车里,不断的在周围移动,李凡自己使用的真正号码可不是这个。
说,如果认真的查,李凡的手机能不暴露吗?那肯定会暴露,问题是,想要动用高科技手段,再结合办案人员去追查,这可就不是私家侦探能做的事情了,只能是执法机构的人员才做得到,另外一点,就是查到了,又能说明什么呢?李凡是到了纽约后才买的这张电话卡,他完全可以推说自己不知道啊?谁能确认这张卡原来的N个使用者里,到底是谁弄的?去查吧,查个底掉怕也是不了了之。
还有一个原因,刘道源的电话被窃听本身就是触犯美国和西方的相关法律,对手窃听不过是想知道这边的关系和底牌,哪里能拿出来去申请司法管辖?
玩阴谋的可以不要脸,不讲道德,可人家法院多少还是要讲究点啊。在西方的社会结构里,法院是稳定社会的最后基石,一旦这个基石坍塌了,社会肯定大乱。就是现在,无论美国的社会出现多少丑闻,甚至**、议员等都有过这样那样的丑闻,可是出现在具体法官身上的丑闻却是鲜见,哪怕是就是错判了,也有错判的道理,这可是美国的最后一块遮羞布,不管怎样,法院那边不好忽悠。
“看来这个刘道源身后有高人啊,他们能算计到自己会让布鲁斯在平安夜凌晨签约,不过,他们那种对妥协的解释是在自我安慰罢了,什么舍得啊?不就是给自己的失败找个注脚吗?”普特南看完翻译的文稿,不屑的扔在桌子上。
也许是心情不错,普特南起身给自己倒了一杯威士忌,随即按铃,让等在接待室里的博物馆馆长进来,他要把好心情散播出去,同时,也要安排后面的事情。
“坎贝尔,我告诉你一个好消息,我们给方丹下的套起作用了,我得到可靠的消息,他们早就准备好了要把十九号水印画拿出来了,目前,那幅画就在纽约。”普特南笑眯眯的对馆长坎贝尔说道,“如果我们是黑帮,如果他们不是住在那么高档的酒店里,我是真想派人去把那幅画抢过来!省的那么麻烦的还跟他们打官司。既然他们愿意认输,那好吧,你可以让布鲁斯早点签约,这个事情该结束了。”
“是,我马上去安排,对圣诞大假展出宣传工作是不是也可以准备了?”
“错!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