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他当学生的年代,正是欧洲文艺复兴顶峰时期,他从小学画,据说,他不到20岁的时候就为热那亚的某个教会画了九幅画,后来,又为西班牙太子画像,为某些教堂画壁画。可以说,那个时候他就是一个小有名气的画匠了。但是,我们从他留下的画作里看不到后世被西方推崇的焦点**三维立体的感觉,这从一个侧面说明,就是在那个时代,欧洲画家也没有掌握或者普及,实际上,就是达芬奇的那些画里,也是看不到后世那种近乎于立体的三维技法,不过是通过平铺写实的手法画出细节,用浓淡相间的色彩显现人物的远近感觉。而郎世宁显然还没有达芬奇那种水平,他的画作几乎更近似于华夏工笔画的风格,那幅最被乾隆喜欢的《八骏图》《乾隆大阅图》等等,都显现不出西洋画的风格,而《锦春图》《纯妃》等更像是华夏的工笔画。
里皮的坚持让方丹也无话可说了,直接在送拍的文件上签字了事。
方丹为了招揽华人参加拍卖会,各种资料不仅给了刘道源,还给薛万锦这些人也发了。王锐魏东琴是坚决不去当“托”了,他们对古董压根就不懂,而且,都在忙活自己从香港扫来的东西呢,可是这些资料最后还是让李凡看到了。
“老刘,叫你的老婆家里的兄弟去把那个马首拍回来。”李凡在考古工作间里给刘道源打电话,“10万欧元以内,都可以拿,超过这个价格就不要了,让那东西继续在欧洲呆着吧,咱们不去解说,欧洲怕是找不出人来鉴定那东西。”
“干嘛让我内弟去啊?叫我老婆去不成吗?”刘道源倒是没问为什么要拍,可对找自己的内弟去拍,似乎有些不理解,这等于是要支付一笔佣金给内弟了。
“你傻啊?你老婆去举牌,那不情等着告诉别人那东西有料吗?就按照我说的办,你可以答应你的小舅子,事成后,给他最高标准的佣金,这个钱我出!”
“别啊!钱我出,不过增值后……你可是知道的啊,我可是个钱串子!”
“行行行,你啊,你在我这里办事,啥时候叫你吃亏了?要是你这样想,好,今后咱们就都这样干,你从我这里找东西也一样,咱们一切都按规矩来!”
“不不不,我错了,我错了还不行吗?”刘道源一听就傻眼了,赶紧找补。
“你赚的钱也够了,为了国家,为了民族,做点善事不好吗?”李凡说道。
“成,听你的还不行吗?喂,我说,那东西到底是个啥玩意啊?”
“才不告诉你,你嘴巴太漏,告诉你,你怕是要动歪脑筋了!”李凡冷冰冰说道,“财帛动人心,你小子自己都承认是钱串子,我能诱惑你吗?”
“你这实际上也等于是告诉我了,那东西应该值俩钱,我估摸着怎么都得值个二三十万欧元是不是?好,我就按照这个标准去竞拍,放心吧!”
刘道源倒是光棍,猜到了李凡说的意思后,他就爽快的答应了。
那个马首李凡一看就知道也是圆明园里的物件,只不过,那不是喷水兽首,而是某个院子里的马驹铜像,这在记录里没有。李凡是如何通过照片就判断出来的呢?很简单,那个马首的造型与郎世宁画马的造型是一样的,对于外行可能看不来,可对于李凡这样专业搞研究搞鉴定的人来说,那是一眼就看出来了。
郎世宁在乾隆朝混的风生水起,最后还弄了个侍郎衔,不能不说,郎世宁对乾隆还是善于投其所好的,乾隆喜欢马,郎世宁就经常画马,乾隆喜欢鲜艳,郎世宁的画作就色彩分明,乾隆好大喜功,郎世宁就创作了巨幅《得胜图》。
郎世宁的作品目前也是稀罕物,一幅“纯妃”的肖像画卖出了近4000万港币,而全身画竟然卖出了1。37亿港币,就是普通的小幅面的,那也是难得一见。圆明园十二兽首,本身算不得什么,可是,那是郎世宁设计的,这自然也就增值不少,加上包含的内在华夏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