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默,往往会被误解或者是另类的解读,Y大学这边不吭声,李凡本人也不吭声,似乎让那些成天找茬抹黑华夏的西方记者找到了机会,他们开始连篇累牍的解读撒切尔的案子,一些西方政客甚至也假模假式的发表谈话,“表示关切”。
“深表关切”“我方注意到”这类模棱两可的语言原本是外交辞令,也不知道啥时候,西方的一些政客在平时说话的时候也喜欢玩这一套了,而这样的说话方式最早是起源于《形式逻辑》的发展,说白了,就是把话说的不确定,你稍微不注意就会掉进对方设下的陷阱,稍微理解错误就是自己的错误。
曾经一个故事,说,马克吐温在一次讲话中批评加州的议员们,甚至说了“加州的议员有一半是……那个养的”,结果引起了纠纷,一些议员要起诉马克吐温,说马克吐温侮辱了他们,根据法律,马克吐温必须道歉和赔偿。马克吐温得知后,也觉得说的不大对头,于是,他对外进行了纠正,“我说的意思是‘加州的议员有一半不是……那个养的’。”顿时,局面反转,那些议员们吃了一个干瘪,根本无法起诉马克吐温,可是听话的人都知道,马克吐温还是把那些议员给骂了。
在西方,许多场合里的说话其实都是模棱两可,甚至就是假的,懂得他们说话方式的自然习以为常,而不懂得的,还以为人家是夸你哪!比如,当你做了个东西去参加什么博览会,一个有头面的人走了过去,为了应景,他就会说,“我从来没有见过如此特别的东西”,其实,这句话里啥都没有,可是一些人就会沾沾自喜,回来后大吹特吹,早时年间,我们可是没少上洋人的这个当。
撒切尔是既要成焦点蹭热度,也要在经济上捞一把,而那些政客则是借着这谢小事情为自己捞人气,方便自己的今后竞选,对此,李凡这边是一概不理。
既然对方已经翻脸,李凡难道不可以反诉吗?他不是说了要反诉吗?可以,但绝对不是现在,而且也不是这样“轰轰烈烈”的,对方要的就是你搭理他。在把握时机上,李凡可是个行家里手,他一定会在关键的时候出手的,但不是现在。
方丹拿着托马斯从巴黎弄来的鉴定证书,在公司的会议上讨论上拍的物品,其它的都很顺利的通过了,就是那幅《仿富春山居图》的水印画无法通过。
这是业务会议,可不是股东会议,怎么也会让方丹卡壳呢?
华夏方丹拍卖公司里,按照行业要求,也是成立了技术鉴定部门的,这个部门任何一家拍卖公司都不可能省略,你搞不起自己的全职部门,那你至少要聘请一批兼职的行业专家,否则,你的拍卖公司是拿不到牌照的。华夏方丹公司也有一个,其中的书画鉴定就是聘请了国内著名专家全运昶先生兼职的,他直截了当的指出那个证书无效,鉴定的预设条件不对,不符合华夏书画拍卖的规矩和惯例。
业务会议上讨论物品不大可能件件都拿过来看,尤其是像《仿富春山居图》那样的巨作,怎么拿过来?怎么看?因此,只能是先预审证书之类的说明文件,然后再去一件件的核对,这预审文件就通不过,方丹还真是没法子。
全运昶没有看到送拍的画作,可这证书里的猫腻他一眼就看出来了,能够送拍的水印画也是有标准的,不是说你去大街上随便买一张就可以送拍了,如果你说这是一百年前的“招贴画”,那么这鉴定上又没有说,这个鉴定书只说明是水印版,至于说的正版印制这个话本身就有问题,是用哪个正版?没有指明,是在什么条件下进行的木刻水印?没有说明,原作者的授权书?没有,水印版的印章授权?没看到……那这算是什么正版水印?全运昶对这行当可是门清。
正因为全运昶是行内人,他必然严守行内的规矩,没有看到画作,不知道送拍者是何须人也,他是不可能直通通的对人家说“你这画是假的”,他只能就事论事,严守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