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可不认为那些华人都是沙雕,他们的厉害你还没有领教呢!”
方丹是做买卖的,对于这些古董和文物也不过是一知半解,可他对看人却是精道的很,虽然他与刘道源接触的时间不算长,与华人接触也不算长,可是,他很清楚,这群华人,都是不见兔子不撒鹰的主,甚至是见到小兔子也不撒鹰,单单一个《仿富春山居图》的水印画营销就让他见识到了华人的厉害。
“也许我说的不对,可至少,目前我看不出来他们在这里竞拍的物品有什么考古价值,更谈不上有多少科研的价值。坦率说,那些东西都是我们放弃不要的。”山米尔还是那种学术权威的口气,“没有了这两样的最根本的特质,任何古玩和文物都是去了存在的价值,没有了这最基本的价值,无论如何去炒作,那东西终归是没有价值的,实话说,那就是在欺骗人,这在古玩界和拍卖界也不少见啊。”
方丹在这个方面是说不过山米尔的,于是,他也懒得继续跟他掰扯,现场上,跟随瓷盘后推出的就是欧洲其他人员送拍的东西,这些东西里,有二战期间一些盟国将领使用过的马鞭,有德国国防军一些将军使用过的烟斗等等。这些东西往往都是这些将领们的后人拿出来的,时过境迁,许多将军的后人活的并不是那么顺遂,于是,把先人的物品拿出来拍卖,这在西方文化里也是个普遍的现象。
接下来,玛索的一幅山水画推出来了,玛索这次送拍的山水画很讨巧,她是在滇南旅游写生的时候得到了灵感,然后又回到家里调出了阿尔卑斯山的素描和风景照,然后,以一个抽象的广角视觉画出来的一幅山水画,这在西方油画界里几乎是一个全新的创举,是前所未有的一种崭新画法和大范围的视觉冲击。
在西方的画作里,自打莫奈这些印象派画家开始注重自然后,也出现了风景画,在此之前,油画主要是画肖像和静物,画圣经故事等等,印象派画家创作了大批的风景画作,可是,那些画作普遍存在着画面呆板和视角偏小的问题,说白了,就是用画静物的方式画风景,比如莫奈那些《睡莲》《塞纳河口》等等,到了十九世纪末二十世纪初,俄罗斯出现了一批画家,他们在绘画上有了很大突破,也就是说,他们的画是“动”起来了,比如,艾瓦佐夫斯基的《九级浪》,列宾的《伏尔加河上的纤夫》,希施金的《森林的早晨》等等,形成了一派新的画风。可是,在视角上,直到今天,西方油画都没有突破,他们的思维看不到“千里”“**”,所以,他们没有类似《韩熙载夜宴图》《千里江山图》《清明上河图》这样的宏大巨作,更谈不上寓意深刻的《富春山居图》《长江**图》了。
凯琳娜那幅《仿富春山居图》实际上给了玛索极大的刺激,虽然那不是凯琳娜的原始创作,可是,如果凯琳娜不是对原画的深刻理解,她也是无法填平补遗的天衣无缝的,也就是说,凯琳娜的视觉已经打开,如果她想创作巨幅的恢弘画作也不是没有可能,何况,一个劲的吵吵要去罗霄山采风呢?
玛索也就是被女儿给逼的打开了眼界视角,找来了大量阿尔卑斯山的远景视频观察,她知道自己去是没有用的,许多画家常年在阿尔卑斯山写生,结果,画出来的东西就像拍照那样被限制在画框里,画框就那么大,真的很难突破。
画油画是在画布上,还必须要绷紧了才可以画,这就与画国画有了本质上的区别。国画是在铺平的画纸或者绢布上创作,还可以利用画纸和绢布的不同特点形成自己独特的风格,更重要的是,画纸几乎是可以无限的延长扩大,这才有了长达几米甚至十几米的创作,即便是在古代,华夏画作在丝绢上作画,也没去想着把画布绷紧了再画,也许,这就是东西方对各种物质认识上的差异吧。
东方人认为可以以柔克刚,可以水滴石穿,可以相互适应的接触自然。西方人则是信奉丛林法则,信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