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意思是最近流行在欧洲的古瓷赝品其实就是本地生产的?”刘道源有些小震惊了,他的脚步都停下来了,“现在不是有科学鉴定了吗?他们这样搞不是自己给自己挖坑?在现代科技条件下仿制容易,可鉴定也容易啊。”
“你说的科学鉴定其实也就是在21世纪初才发展起来的,在这之前,除了人工鉴定以外,还真是没有任何一种科学仪器能够准确的鉴定断代啊。”李凡笑着解释道,“而用于模仿和测绘古瓷的技术早在上世纪80年代末就已经很成熟了,尤其是一些能工巧匠。说起来你可能知道,**后,国内兴起了收藏热,于是,大批的古瓷赝品充斥了市场,故事讲的是一个赛一个。有些人公开的宣称自己要把失传的古瓷技术挖掘出来,当时最牛的就是河南一带。这个你不知道?”
“这个嘛,我在国内知道一些,可你刚才说我们在这里看到的东西就是在欧洲复制的,这可能吗?要知道,欧洲许多国家的法律可是很严苛的。”
“呵呵,你知道在欧洲有多少华人吗?除了华侨,还有不少华裔,尤其是华裔,他们在欧洲的文化水平可都是不低的,想想看,那些在国内混不下去的艺人,能让他们把才艺发展到极致的地方是哪里?你不认为这里最合适吗?”李凡说。
“可是,可是他们在这里仿制的古瓷没有那么大的市场啊,欧洲白人可是不喜欢收藏这些东西的,这似乎与国内的情形不一样的。”刘道源还是不太明白。
“这就要看仿制的是什么了,普通的日用瓷肯定不行,没有市场,可如果仿制出来的是古董呢?比如说,仿制出来一件康熙年间的‘棒槌瓶’来,你认为在那个时候会有多少拍卖行挤破脑袋想要?青花瓷重器里有一个特点,那就是许多大瓶大罐上都是画着历史上的故事,鬼谷下山如此,红拂女如此,现在流传下来的虽然不多,可历史上却是不少,中国历史上那么多故事,能够用的题材太多,而这些在没有热释光鉴定技术前,一旦出现,只要做旧做的好,内容严丝合缝,在欧洲能有几个人可以凭眼光鉴定出来?”李凡的话让刘道源的脊背发麻。
“我,我家里就收藏了一尊康熙年的‘红拂女棒槌瓶’,照你这一说,那可能是赝品了……”刘道源的表情难堪极了,“当时,我是请了几个大师看了,他们都说真,加上价钱也不算贵,13万欧元,回去后你可得给我好好看看。”
“不用回去看,你那个百分百是假的。”李凡不假思索就下了判断,“别用那眼光看我,如果我没有估计错,你那东西一定还保有拍卖证书,拍卖的时间应该是世纪交际的时候,那尊真的现在还摆在故宫里呢,13万欧元,开玩笑呢,后面再加两个零都不一定打得住,你那瓶子怕就是卖给你的前五年做的。”
“什么?没有可能吧?他们如何能够做到如此逼真?”刘道源绝望的说道。
李凡掏出了手机,随便点了几下,然后就调出了一张照片,“是不是这个?”
刘道源傻了,下意识的点点头,“怎么在你的手机里都有我家瓶子的照片?”
“是啊,连我都能找到,你认为那些搞仿制的人找不到吗?他们甚至可能有多方位多角度的,更加精细的照片,这些照片足够用电脑去重新扫描描绘了,会一丝不差的描出原图,剩下的不过是选料,制胎,贴图,进入高精度的电炉焙烧,最后就是喷砂喷雾做旧,在自然的存放几个月,然后就送拍了……”
经李凡这样一解释,刘道源还真是没啥话说了。看来家里的那尊瓷瓶的钱是打了水漂了,不过他还小心的对李凡说了一句,“这个话你可别告诉爱玛。”
李凡听完就笑了,“你啊!还真是把老刘家的传统继承的十成十!”
“为什么现在各大拍卖场出现的康乾两朝的瓷器多呢?其他朝代的就很少。”刘道源又提出了一个问题,“按照你说的,是不是外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