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君璧?我还真是没有听说过这个人啊,怎么?你说她是个女的?还有他丈夫是汪精卫的秘书?”刘道源听到这里用揶揄的口气说道,“哎哟喂!你这说法倒是让我想起了四九城里的那些老胡同鑹子,动不动就说自己是谁谁谁家的二大爷的小姑的大侄女的弟弟,还要问人家,那个谁你能不知道吗?呵呵,小李先生,咱们两家是世交这不差,可路归路桥归桥,在买卖上我可是从来不含糊的,别说我在这欧洲也算是混了好些年了,我还真是不知道这个叫什么方君璧的女画家,你别说打出汪精卫的旗号来,就是打出了慈禧的旗号也没有用。这画就是因为不伦不类的所以一直压在手里了,人家不认,说啥都是轴子话,没劲!”
“呵呵,嗯,您说的也是有道理。”李凡不动声色的点点头,“既然这样,今天我给你开个张如何?这幅画你打算多少转让啊?我帮你吃下来可否?”
“嘻嘻,这敢情好,不过我这里的东西可都不贱卖的,哪怕是放在犄角旮旯里,我爸可是说了,宁可烂在家里也不要轻易的折面子,这个你知道吧?”
“嗯,这似乎是我太爷爷教给你爷爷的。”李凡笑眯眯的看着刘道源,不用说,这刘道源就是一个跟他爷爷一样的“钱串子”,当年也就是这秉性才攀上自己的太爷爷的,“行啦,别瞎琢磨了,你就看着给好了,我保证不还价。”
刘大爷伸出右手张开,“五千欧元,你让我把本收回来就成!”
“哈哈哈……行!”李凡还是那幅笑眯眯的样子,“凯琳娜,给他。”
得,这边画展的事情还没谈,李凡就先拿出了五千欧元买了一幅刘道源压在手上的旧画,还乐呵呵的被对手“宰”了一刀。刘道源自己本身都觉得今天遇到的故交之后似乎有些奇葩,甚至后悔自己把价开低了,早知道这是个二世祖,还不如一口价叫上个二万欧元呢,看起来,这小子绝对是个不差钱的主。
“你还是给我们开一个发票,该走的手续不要简化,这也是老家儿给我们留下来的传统,当年,你爷爷跟我太爷爷一起做生意,从来都是亲兄弟明算账的,咱们要继承和发扬这种精神,你说是不是?”李凡收敛了笑容,略带严肃的说道,“另外啊,你这里我看到你有宣纸之类的文房四宝在卖,有没有懂的裱糊的地方?我们的画都还没有裱糊呢,你也知道,裱糊好的带过来挺麻烦的,介绍一下呗。”
“介绍什么啊,我这里就可以搞啊,现在,谁还用手工啊?在后院的地下室里,我就有一台专门装裱字画的机器,把画放进去,另一边就自动的出来了,就连装画轴啥的都很简单的,你们的这些画我免费给你装裱。”刘道源随口说道。
“这个……可能不行,凯琳娜的画可不能用机器来装裱,那是自降身价的做法,难道说你经营这些东西自己还不会装裱?”看到刘道源摇头李凡就换了一个角度询问了,“那你这里有没有可以手工装裱的工作台和家伙事啊?有?那好,借我用一天如何?我自己来装裱,可以付费给你,你装裱一幅画一般收多少钱?”
于是,刘道源又说了一个数,李凡没有意见,跟着就与刘道源签署了那幅画的转让协议和开具收款发票,签署了委托刘道源在法兰克福主办小型画展的协议。办完了这些,那幅署名“君璧”的“禅心僧”画作就归了李凡了。
离晚上吃饭还有段时间,刘道源带着李凡和凯琳娜去了他后院的地下室,那里比前面这个书房还要大,大很多,几乎就是一个地下的小车间。
“好,东西基本上都齐蹙,刘老板还真是行家啊,那我就开始干了。”
李凡一看,这里的条件不错,于是,找刘道源要了工作服和一打手套,从画筒里先拿出了凯琳娜画的一幅“中堂”,当着刘道源的面就开始了操作。
说起裱画来,在古代算是很麻烦的,各种浆料的调制等等,都是各家的不传之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