津孟的这个大墓已经被肯定了,那个玉笄被证明是汉代以前贵妇人用来扎头发的,其真正的功能就是个簪子,只不过玉石如果磨的太细了就没有了强度,很容易折断,所以,用玉磨制的用来扎头发的这根玉棍就不能叫簪子而叫玉笄了。
用我们现代人的眼光看,那根玉笄也并不复杂,算不得名贵。可在汉代,玉的使用是有绝对的等级规定的,比如说,金缕玉衣,除了皇室成员以外,其他人是不能使用的,你就是三公,未经皇上允许也是不许用的。那根玉笄同样,不是所有的女人都可以用来扎头发的,就是达不到一定品级的宫中美人也是不行。按照这个规制来推算,那玉笄的主人至少也是贵妃这个等级的,问题是,这玉笄应该在棺内才对啊,怎么会扔在了棺椁之外呢?这是不是太奇怪了?
这次,Y大学的考古队虽然没有独立的完成整个考古活动,可却也是名扬业内了。报告送上去第一时间就引起了相关单位的重视,不重视也不行啊,因为,在李凡的建议下,这个报告写的可是很有意思的。一开始马嵬曾还有些犹犹豫豫的,可当李凡把事情掰开揉碎了说给他听以后,马嵬曾的脑子也开窍了。这个报告首先就得拿给朱家清去“斧正”,朱家清看了后是拍案叫绝,高高兴兴的在校务会上表态,然后经过全体委员同意后上送了。那这个报告都写了啥呢?
如果说,报告里一开始就吹嘘Y大学发明的这种新型的挖掘方式,那就落入俗套了。一开始,马嵬曾就是这样想的,认为,报告里应该把Y大学新型挖掘方式应该大书特书,从而树名立影。这也是当下各个学校里普遍的一种自我表扬的思维模式,但凡有点创意的事情,那就是大书特书,似乎像哥伦布发现新大陆那样。可李凡对此却是坚决反对,他直接说出了道德经里的名句“夫唯不争,故天下莫能与之争”,还特别的解释说,这就是“争是不争,不争是争”的至高哲理。
“咱们的方式不管你在报告里写还是不写,都无关紧要,只要不是瞎子,来的人难道还看不懂吗?在报告里,我们要写上自己对这个墓穴的分析和发掘的建议,只有这样才能显得我们是做学问,是为了研究才做了诸多的变通。”李凡最后才把自己的观点娓娓道来,“我们把前期工作都做完了,可以说,是我们把桃树种好了,养大了,现在也结了桃子了,那么谁来摘桃子?咱们自己去摘,你我够格吗?显然不够,弄的不好,别说桃子了,就连桃树都没有了!”
李凡的话如同醍醐灌顶,顿时让马嵬曾清醒了过来。他甚至想让李凡来写这个报告,可再一想啊,自己要是连这个报告也要李凡代笔,那也太不讲究了。于是,在李凡的暗示下,从诸多方面点出了这个汉代大墓的特殊性,由此推断这个大墓的主人很有可能是东汉时期的特殊人物,最大的可能就是刘秀的第一任皇后郭圣通。为了说明Y大学考古队的这个推断,马嵬曾查阅了大批的史籍资料,把郭圣通的一生几乎都清理了一遍,得出的结论是“郭氏的陵墓有规模有体面,但未必是有享受风水宝地的待遇”。在报告里,马嵬曾描述了郭圣通去世前二年的一次家族葬礼的活动。也就是在郭圣通去世前二年,郭圣通的母亲去世了,光武帝并没有让郭氏家族将其母送回原籍埋葬,而是将郭圣通父亲的墓葬从原籍迁移到了都城附近与郭母合葬,场面十分隆重,光武帝还亲自出场送葬。
郭圣通被废以后,其长子,前太子刘疆主动辞让太子之位,被刘秀改封为东海王,这个东海王是有自己独立封地的,这个封地在哪里呢?就在当今的山东,当时的山东就叫“东海国”,而郭圣通本身也只是废去了皇后的职称,本身仍然还是刘秀众多嫔妃中的老大,加上郭圣通还有其他的儿子,比如说次子刘辅就被封为中山王,并且还被允许居住在都城里,因此,郭圣通还被封为了中山国太后,直到郭圣通去世后,刘辅才离开都城去了自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