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所长拿着那张鉴定证书,手都些微有些颤抖了。辛苦了一辈子,没有逛一次地摊来的实惠,难怪那些作奸犯科的人不怕国法家规的去乱来了。他用报纸包好后将东西塞进自己带来的公文包里,满脸感激的准备跟马嵬曾他们握手告别。
“您这就打算走了?”李凡此时正跟表哥钱博平说话呢,一看余所长那架势,马上中断了谈话,走了过来,“余所长,您这样来没啥问题,可这样走不行啊。”
“哦,是的,我忘记付钱了,说吧,需要多少钱?如果太多了,我要打电话找人借钱,我估计你们这里的检测费用不会低。”余所长略有尴尬的笑着说。
“哪儿啊!余所长,您误会我的意思了,这里的检测费除了国画以外,对陶瓷器的鉴定是一个固定的价格,也不贵,大约就是几百元而已。这个钱我已经替您出了。我说的意思是,您现在手上有了这个证书后,您这样出去就太危险了。虽然我们这里是严格保密的,可您来的时候我不相信您没有跟谁说过这个事情,一点您这物件是真的,那可就是价值连城了。马老师,您给那荷花碗估个价。”
马嵬曾也不说话,伸出了一根手指晃了晃。余所长瞪大眼睛问道,“一百万?”
马嵬曾尴尬的苦笑了一下,“不够啊,那物件很可能是钧窑最鼎盛时期的东西,做工精美,荷叶边细腻圆顺,整个窑变的色彩也是斑斓的可以,完全达到了钧窑的润、活、纯、变、厚、正、纹、境、浑这九大要素,除了胎底有那么点沁色以外,其他都堪称完美,尤其是细微的开片均匀,比哥窑的金丝铁线一点也不差,这说明这个物件在烧制的过程中受热极其均匀,釉层涂抹的也极其均匀,否则,根本出不来这个效果,算是北宋钧窑里的精品。如此精品才一百万?”
“行了,马老师你就别逗余所长了,这个荷花碗由于器型小了些,所以啊,我们估价差不多是一千万起。如果是大件重器,那这个价格还得向上翻十番,余所长,您觉得自己拿着这个东西可以满大街随便走?安全吗?”李凡正色说。
余所长是老公安,听两位专家如此一说,顿时明白了李凡刚才拦住他的意思,“这个,我可是地道的外行啊,还真没想到会是这样的结果,可我现在该咋办呢?要不我把东西暂时存放在你们这里可否?然后我回去叫几个哥们来护送……”
李凡苦笑着伸手拦住了余所长那有些慌乱的话头,“不好意思啊,我们这里没有替人保管贵重物品的权力,这都是需要相关部门特别审批的,一旦出事我们也扛不住。这送检是一回事,保管又是一回事。这样吧,我给你联系一家银行,你在这里稍等一下,银行的贵重物品押解车就会过来接您,到时候你把东西存进银行保险库里就完事了。另外,您找个时间去琉璃厂,买个大小合适的盒子包装起来,那么贵重的东西你总是用报纸包着……是不是也太那个了,哈哈哈!”
说到最后大家都哈哈的笑了起来。此时,余所长才知道自己隔行如隔山,一千多万的东西,硬是在自己的办公桌上当了几年的烟缸?说出去这也太马大哈了。
“还有一个事情我得郑重的提醒您,我们这里出具的证书只证明送检的这个东西的生产年代,并没有证明这个东西到底是个什么,所以啊,您恐怕还得找业内大家去看看,您最好的法子就是找拍卖行的先看看,有了这个证书后,他们就好办多了,而且,他们找来的鉴定大师都很有名气的。如果您不想卖也有办法,等过段时间后,我请我们的系主任……”李凡这正说着呢,外面就传来了一个声音,“你别有时间再找我了,我已经知道了……哎哟喂,小李啊,你是个啥样的妖孽啊?这已经弄了件汝瓷让我爽了一把,今儿又弄了钧瓷出来,还是北宋中前期的,你这是要生生的馋死我啊,得,我看完了再送走,这个证书我来写!”
进来的是系主任,校务委员朱家清,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