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就可能是汝窑、钧窑、定窑和哥窑的。其中,哥窑属于下属地方政权上贡的,定窑是从民窑升格上来,打通了官家的关系后为宫廷生产瓷器,而汝窑和钧窑都是很早就是宫廷采买的“供应商”。只要宫廷里用的高端大气上档次的各种祭祀用装饰用的瓷器,那是绝对不允许民间去烧制的,一律是官窑。
五大名窑的产品到后来,由于价格昂贵,加上着实精美,非玉似玉强于玉,于是,一般人家不干使用,从而在那个年代里就属于“稀罕物”。到了靖康耻的时候,宋朝皇帝丢掉了整个北方,五大名窑就此成为了历史,尤其是官窑这个品种,南宋小王朝基本上没有继续。北宋灭亡后汝窑由于兵乱,窑址废弃,工匠流离,最后成了绝唱。一起成为历史的还有号称“家财万贯不如钧瓷一件”的钧窑。
钧窑产品钧瓷起源于唐代,却是兴盛于北宋。产生色彩窑变就是起源于钧瓷,由于其烧制需要1350°以上的高温,在煤炭稀缺的南方,基本上没有延续的可能。所以,尽管后世其他瓷器品种得到了空前的发展,可是钧窑由于工艺失传,工匠缺失,北宋以后再无出现。后面的朝代里也有仿制,可惜都是照猫画虎,总是缺少原来的韵味和风采,哪怕是不怎么内行的人,也能一眼识别真伪。
南宋朝廷迁徙后,南方的越窑、哥窑继续发展,有人考证,哥窑其实就是泉州窑,据说是哥俩分别开窑,哥哥做的好,成为贡品,被冠以哥窑以区别弟弟窑口的瓷器。而越窑随后也分别发展,形成了新的一些品种。五大名窑里值得庆幸的是,定窑的工匠成功的躲避了战乱,他们南迁到了景德镇,延续和继承了定窑的工艺,所以,在古玩界里,定窑还分南定和北定,北定是北宋时期的,而南定则是南宋景德镇生产的。后来景德镇瓷器的发展也与这次定窑南迁分不开。
李凡回到了学校,车子直接开到了学系实验室的楼下,然后小心的抱起一个大纸箱,那是魏东琴给他找来的,把罐子和所有的碎屑一个不少的全都装了回来。
当马嵬曾看到李凡拿回来的东西,面对“开膛破肚”的磁州窑瓷器时,也是震惊的说不出话来,对他来说这也太匪夷所思了。他听说过“画中画”的故事,见过画轴藏乾坤的事情,可他根本就无法想象在瓷器中裹瓷器的做法。理解不了,如何把藏匿的东西隔离开?如何让隔离物耐得住高温?如果是现代科技,这不是啥难题,可要是说这些事情是在800多年前做的,他着实无法理解。
“马老师,我觉得这又是一个新的课题,够我们琢磨一阵子了。今天太晚了,咱们先把这东西收好,以后有时间再慢慢的研究可好?”李凡颇有些无奈的说道。
马嵬曾何曾不是如是想啊,他现在手上关于画作的光谱研究还没有告一段落,这小屁孩又整回来这个东西,真是“不省心”啊。可是马嵬曾却是明显的感觉到,这个课题可能太偏门了,不要说现代,就是在古代,这样的事情怕也是鲜见。
“作为发现一件宋瓷的故事演绎还可以,作为课题研究……太偏了,也没有多少实际意义,我的意思是你抓紧时间把东西弄出来,把过程记录下来,作为一个特殊的案例记载下来,其他的不用花费那么大的精力。嗯,那些外面破损的瓷片要保留好,我可以找时间修复,这样又是一件磁州窑的瓷器,也有价值的。”
老师就是老师,李凡想的是新东西,觉得是个重要的课题。可是老师想到的是特殊性与普遍性的差异,对于研究者来说,肯定是研究普遍性问题的意义更大,而特殊性和独立性的事情,如果找不到历史的印证,查不到作者何许人也,这个意义就打折扣了。如果说,能够发掘出类似“陆子纲”这样人物的作品,不管是多么具有特殊性和独立性,在学术上的研究价值都很高。可这个鲤鱼寻花罐下面只有一个手刻的王字,啥也说明不了,只能知道制作的匠人姓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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