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男性公民打成“脑震荡”,已经构成故意伤害罪。
在香港的法律里,这样的刑事案件并不以被害人是否起诉为要件,受害人不愿意起诉,息事宁人的结果只能使肇事者在量刑的时候有所变化,案件的性质不变。安德森以自己也受伤为由,反诉李凡防卫过当,可是这条理由根本不成立。警方甚至讥笑安德森,“人家根本就没有防卫,是你自己不会用拳,自己打坏了手指,你怪谁啊?如果你对着水泥墙打坏了手指,是不是还要告那堵墙的主人?”
放下跟女儿的电话,米歇尔就收到了女儿发来的与李凡在香港逛街一起拍的照片,从照片上看,李凡绝对配得上女儿,依稀能够看出李涌年轻时候的样子,不过要比李涌年轻时候更秀气,更有灵性,这使米歇尔感到很舒坦。
玛索看了照片后也很高兴,他建议米歇尔要给李涌打个电话,这样的事情长辈预先沟通一下比将来“大吃一惊”要好,于是,年近八旬的米歇尔来了一个“老夫聊发少年狂”,找出李涌的电话就拨了过去。
李涌此时正在书房里看书,看到是一个国外来的电话,心中没来由的就是一紧,能知道他的私人手机号码的人不多,而打过来的这个电话明显是用座机打的,这让李涌感到很是奇怪,现在谁还在用座机啊?法国难道还有人爱好这个?
“亲爱的老师,我是米歇尔,哈哈,你没想到吧。”电话那边一开口李涌就听出来了,“我实在是太老了,都不好意思跟你视频通话,咱们就在这里说点事。”
这是个什么节奏啊?虽说每年都会与米歇尔通一两次电话,可还没有听过像今天这样充满了喜气的味道啊?难道说这老小子又有什么事情求自己?不对啊?老小子早就退出江湖金盆洗手了啊,再说了,求人哪里有喜滋滋的?
米歇尔自认为是李涌手术流派在欧洲的传承人,别看他年纪大,可却尊重李涌为老师,他在结合自己前半生的手术经验加上李涌传授给他的一些理念后,重新制定了法国外科手术里的许多细则和新的方法,是法国公认的对医学有杰出贡献的伟大医生之一,并且获得法国医学界的终身成就奖。
“我说老米啊,你有啥事就直说,我那个……这不是刚刚过了圣诞节,我给你发去了圣诞卡啊,你别是又玩什么花招想叫我去出席什么会议吧?实话告诉你,我不想去,没意思,一群有名没名的医生在一起务虚,太浪费时间了……”
“不不不,不是你想的那样,我要向你坦白一件事情,你必须先原谅我,你原谅我了,我就给你另外一个大大的惊喜……”米歇尔在电话那边准备耍滑头。
说这老年人要是玩闹起来,跟小孩也差不多,米歇尔把女儿送到中国去留学,没有通知李涌,在西方人看来是平常事,可是深谙华人特性的米歇尔是知道,这在中国那可是一种“非常不友好”的事情,老哥们了,你丫女儿来了,都不吭一声,你当兄弟是啥?这样的情感西方人理解不了,可华人就好这个。
“行吧,看你行将就木的年纪,无论你做啥我都原谅你。”李涌跟米歇尔开着玩笑,“说吧,你对不起我的事情又不是第一次,有多少次我都不记得了。”
“那个,我女儿在去年底去了深圳留学……”米歇尔话还没有说完,那边的电话就挂了,都不给米歇尔解释的机会,米歇尔苦瓜着一张老脸,随即又拨电话。
这边,李涌却是满脸微笑的盯着自己的电话,嘴巴里无声的数着数字,就兴你拿老子开涮?我也玩玩你!果然在他数到第九的时候电话响了,还是那个电话。
“我跟你没朋友做,有事情请你通过正规渠道进行,我恕不奉陪!”李涌再次挂断电话,然后又继续数数,眼睛里充满了得意的笑容,好久没逗这老头了。
跟米歇尔、斯内特这些西方人打交道,李涌早就摸清楚他们的脾气,如果他们做了对不起你的事情,你一味的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