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辰渐渐褪去,明月如一个孤岛般,被潮水侵蚀,疆明如蝉翼,最后稀释在阳光下。地球的另一端又会以更骄傲的姿态洒满思念。鱼肚白从东方扩散,周边肉眼可以看清远处高楼的轮廓,夜已经不再黑暗,天空已经是青色的深潭。可是太阳还没有升起。
我看着混凝土泵车收臂离开,工人已经收好最后一段面层,通宵一晚,终于完成任务。不用和领导打招呼,直接回家睡觉,身体已经是破碎的瓷器被拼接好,等待那张温暖的床,在被窝里重新窑烧。
开车回家,才过两个红绿灯,到了县城附近,就接到孙老师电话,问我这会是否方便?可以的话这会去中华郡?有大事!有大事?这么早电话叫人,要是晚上安眠,这会估计是睡得最香的时候,当然,接电话第一句是想要骂人。孙老师做了一个我们县的文化平台,致力开发当地文化,这会打电话当然有事。就应承下来马上出发,完了之后,顺便让我路上捎带一个人过去,说是两人一起。
到了府邸小区门口,刘姐已经在等,也许因为起得太早,她的眼睛根核桃一样。刘姐年龄已经快50了,小孩快高中毕业了,所以之前叫刘姨,叫了一次,刘姐就让我打住,说:“都是文友,就不要按辈分叫了,行的话就叫姐吧”!以后,就一直姐弟相称。
路上,从她家小区门口过一个十字路口就是一个中学,中学对面是在建别墅群,学校和别墅群南边是近几年建起的一个湿地公园。这会晨练的人还没起床,环卫工零星的清理城市卫生,路上到是可以看见几处买早点的。我问刘姐要不要吃点东西,话才说完,刘姐就说先去看孙老师叫咱们什么事吧?别耽误人家,这么早叫咱们起来,一定有什么大事吧?
中华郡是一个类似模仿与关中袁家村的一个民俗村,因为里面设施因为人与环境的原因进行了改善,所以还算得上周边一个好的去处。可是这会去有人吗?从府邸小区到中华郡不到五分钟车程,还没聊两句,上了一个大坡就到地方了。
孙老师一行三人,已经在中华郡门口等着,一个姑娘,一个老头。看见我开了双闪,急忙招手,来不及招呼我们就急忙说道:“把车停到那边巷子里,这边摄像头拍照,停车场这会还没人。我们在门楼左边的博物馆等你们”!
停好车,我们步行到博物馆门下,老头在门下等着。因为中华郡类似一个竖着“三”字行,博物馆在刚进门楼的左手边,所以不是太难找(这会博物馆三层有灯,找不着才怪)。我们和老头正准备上去,要登上楼梯时,我开玩笑的说“今天不要脚套吗”?刘姐一脸糊涂的不知道脚该如何停留。
“这里不要门票,身份证再交三元的脚套钱就可以免费参观。上次我拜菩萨还掏了香火钱。”说完这句,老头已经不耐烦的催我们赶紧走,估计我们这儿交接完他还得回去补个回笼觉。楼梯从一层到二层,我记得二层多是石器,三层佛像。老头直接带我们到三层。
也许是孙老师他们听到我们的脚步声,我们刚到三层,孙老师和那个姑娘已经在楼梯口等着。一一寒暄握手后,孙老师才开始介绍我们对方。
“这是《秦风望蜀》的总编,因为下月要参加全国的一个征文活动,特地昨夜零时来到我们这。希望你俩把之前的作品在润色润色,发给她,代表他们社参加此次征文”。
我和刘姐有些不知所措,对望了一眼,都是一头雾水。征文?作品润色?显然我们都不清楚自己是否参加过一个征文?而且还会被人看到。“我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参加过征文活动?而且还是全国?能不能告诉我们是哪个作品?什么时候投稿的?”
听完刘姐问话,孙老师和那个白衣女子相视一笑,然后娓娓道来,说明原委。“之前咱们县城不是举办过一个征文!要搞一个当代文人作品汇编,你们大家都投过稿的,刚好刘老师也是一个编委会的评委。其中作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