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中到处挂着素白,所有人的脸上都带着悲痛,无论是发自内心还是表面伪装,都给这威严的宫殿带来伤感。
玉止颜一路提心吊胆,之前的刺杀到现在还让她心有余悸。
皇上听到七皇叔回来时,脸色瞬间就沉了下来。
母后死亡的消息让他产生恐惧,因为他知道,只要母后在七皇弟就不会造反。
所以只需要五年,母亲只需要再挺上五年就好。
可现在的局面让他根本无法控制,所以他让人阻止七皇弟回来,可这些废物一个有用的都没有。
这时,宫弦夜已经带着玉止颜走进灵堂。
皇后看到玉止颜时,立刻指着她的鼻子怒道:“是她,就是她给太后下的毒。”
所有人都看向玉止颜,玉止颜惊诧极了这皇后好端端的为什么要冤枉自己?
皇上一身孝衣,脸上的表情是悲痛欲绝,问道:“温孝郡主,皇后的指认你可承认?”
玉止颜脸色都变得十分难看:“臣女不认。”
皇后道:“那天你离开,太后就驾崩了你说不是你是谁?”
宫弦夜站出来道:“如果说有嫌疑,皇后的嫌疑更大才是。”
皇后脸色一冷,就知道宫弦夜会像着玉止颜。
她怒道:“你休要胡说,没有证据的事情还请七皇叔慎言。”
七皇叔不紧不慢的将孝衣穿上,似笑非笑道:“那皇后有证据么?本王身上的兽毒倒是请皇后解释?”
这句话一出,众人全部惊然,兽毒是怎么回事?
皇上心道,七皇弟果然知道一切,所以以前不提是因为母后在所以他一直在压制。
事情已经超出处理的范围,皇上赶紧厉声呵斥:“都给朕住嘴,也不看看今日是什么日子吵什么吵?”
本来就因为宫弦夜的话,皇后心里就一直在打怵。
现在皇上开口,她就顺势闭嘴。
要算账也不是在今日,宫弦夜跪在蒲团上,就在皇上边上。
玉止颜有些尴尬,现在她的身份不是四皇子妃,竟然不知道该跪在哪里。
只听宫弦夜看过来道:“过来,在本王身边。”
玉止颜赶紧听话的过去,眼睛还红红的,仿佛一只可怜的小兔子。
宫呈毓看过来,一双眼睛都在冒火,可现在他根本没有任何说话的权利。
灵堂之上瞬间就安静的鸦雀无声,一个妃子率先反应过来,立刻高声哭了两声,然后灵堂上就响起此起彼伏的哭声。
玉止颜的眼泪再忍不住落下,无论是前世还是今生,太后都是对她很好的人。
接着,太后被下葬,皇城又恢复安宁。
之后,皇太后被下毒的事情,没有一个人提起,这让玉止颜非常的郁闷。
……
此刻凯旋归来的队伍,停在阳县百里坡上,国公臻秦高烧不退。
臻赫苒紧赶慢赶终于到达目的地,进入帐篷内就看到军医正在摇头。
一切都被说中了,父亲果然出事了。
臻赫苒大步过去,心疼的看向父亲,挺大一大小伙子又摸起了眼泪。
“父亲,父亲。”
臻秦好像听到了儿子的声音,缓缓睁开眼睛,果然就看到儿子正在抹眼泪。
他强行扯出一抹笑:“都这么大的人了,怎么还跟小时候一样哭鼻子。”
臻赫苒十分不讲究的用袖子抹了一把眼泪,说道:“父亲,儿子带了药您能用上。”
军医却摇头道:“世子别费心思了,国公恐怕已经药石无医了。”
臻赫苒一听药石无医这四个字,顿时气的一脚就踹了过去。
只听“噗通”一声,军医应声倒地。
国公气的要站起来,可身体虚弱的不行,根本就
起不来。
然后就听臻赫苒吼道:“我父亲没事,你不要在这里危言耸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