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好像说不出来了。
春兰姑姑怔了半晌，终于还是笑了。
“沈大夫说的对，我心中是有不甘。”ωωw.cascoo.net
“可在这世间，有不甘的人多了去了，不在乎多我少我这一个。”
春兰姑姑说完，也不知是想起了什么心酸的往事，似是自嘲的扯了下嘴角。
又自顾自的呢喃道，“无论再好的感情，也是会烟消云散的。”
这句感慨太过突兀，又显得那么的顺其自然。
有故事的人，才会说出这样的话来。
沈月乔笑了笑，让春兰姑姑坐下。
春兰姑姑推辞。
采芹和采俏异口同
。声道，“姑姑不必紧张，我们家姑娘又不会吃人。”
春兰姑姑犹豫了一下，这才坐下。
而边上沈汀乔全程就当个看客，做壁上观嗑瓜子。
她忽然觉得，自己进宫一趟，也没什么可做的。
小乔什么都能料理的妥妥帖帖的。
不过，能陪着她就很好了。
“姑姑若是不介意，可否将裤脚挽起来让我瞧瞧？”
春兰姑姑很是诧异的看着沈月乔。
好像是在问，你怎么知道我的腿有问题？
“我是大夫啊。”沈月乔微微笑道，仿佛看穿了她的心思。
“若是姑姑介意，我也可以请我三姐姐还有采芹她们先出去。”
春兰姑姑只是犹豫了一会儿，便到，“不用。”
在众人的注视下。
将裤脚挽了起来。
屋内四五人，几乎不约而同的倒吸了一口冷气。
只见春兰姑姑的两条腿上，布满了红紫色的纹路，皮下有青筋凝结成块状、或蜿蜒如蚯蚓一般曲张的形状，明显凸出皮肤。
加上可能时间长了，腿上明显有脱皮的现象，脚踝也肿的很厉害。cascoo.net
这般一看，腿不像腿。
狰狞恐怖。
乍一看十分吓人。
谁能想到，春兰姑姑那衣冠楚楚之下，两条腿竟会是这副模样？
采芹和采俏不约而同的咽了口唾沫。
她们都是见过姑娘给人开刀后的伤口的。
但这么吓人的病，还是头一次见。
春兰姑姑似乎已经做好了接受众人恐慌、害怕以及躲闪的眼神。
但是。
也就两个年纪小的丫鬟反应大点，其他人一片泰然？
春兰姑姑心里有些怪怪的感受。
说不上来。
冯玉蓉一本正经的打量了一眼，说道：“我以前也见过有人这样，那人常年下地干活，腿上甚至肿了一大块的筋，我以为，只有穷人家才会得这病。”
沈汀乔也跟着道，“之前家里有个洒扫的婆子，她的腿就有些类似姑姑这样的。这是个什么病？”
“这毛病吧……”沈月乔像是在斟酌用词。
春兰姑姑满怀期待的朝沈月乔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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