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
沈月乔是想当众表演的。
但碍于太后是女子,三位太医还有赵大夫都是男子,又都是外人。
皇帝便让他们出去避嫌了。
太后也确实不似一般女子。
胆子大的很。
目不斜视的看着那绣花针一般的针头刺进自己的皮肤,血液随着那半透明的管子流进瓶子里。
眼皮子都没眨一下。
很快。
5ml的血样便采集好了。
沈月乔熟练的让太后棉签拿压住伤口,交代她:“稍微按一下,等它不流血就可以了。”
然后收起压脉带。
也赶紧将血样收好,装进药箱里。
皇帝则第一时间冲到太后面前。
“母后,可有觉得哪里不妥?”
太后摇摇头:“没什么不妥的,就跟蚊子叮一下似的,也不疼。”
沈月乔收好血样转回来。
“陛下太后不必过于担忧,正常成年人体内的血液总量相当于体重的7%-8%。方才抽的5ml的血液,对身体的影响微乎其微,甚至可以忽略不计。”
沈月乔只是习惯性的安抚。
皇帝闻言却微愠的瞟了她一眼,看的人背后一凉。
“母后是大兴是支柱,她岂能等同于一般人?”
沈月乔:“……”
我真的无意批判你们迷信这个事,但你这么说我也真的很无语。
就5ml的血,来个大姨妈随便流一下血都不止5ml了。
这些话她也只敢在心里腹诽一下。
皇帝一脸质疑的表情,她也不敢正面刚,默默低头当个小乖乖。
“好了皇帝,小沈大夫也是为了治好哀家的病。”太后柔声道:“太医们都没有办法了,如今多少算是多个法子。”
这话多少有点死马当活马医的意思。
皇帝也听出来了太后话中的隐喻,这才默不作声了。
太后问沈月乔:“你说的那个什么化的,要怎么看?”
“回太后的话,那要化验。就是小女需要看看您血液里都有什么,如果有了不该有的东西,就可以借此判断您是不是生病了,具体是生了什么病。”
“竟
。如此神奇?”
太后两眼放光,“哀家生平还是第一次听到如此神奇的说法,丫头,你要是有了结果可得好好跟哀家说说!”
“是。”
在皇帝的注视下,沈月乔拎着她笨重的药箱慢慢退出去。
屋里只剩下太后和皇帝母子二人。
皇帝忍不住叹了口气,“母后可是大兴的太后,凤体关乎国运,如何能拿自己的身子开玩笑。”
太后缓慢的坐下去,“有句话,不知道皇帝听没听说过。”
“请母后教诲。”
“水能载舟,亦能覆舟。”
皇帝愣了下:“什么?”
太后悠然笑道:“是不是觉得不可思议?”
皇帝不敢质疑,乖巧的点了点头。
太后:“这话是那小丫头方才对哀家说的。”
她说。“大夫出于济世救人之善心,经年累月学习治病之法,但病人并没有学得其中奥秘,两者之间的认知是有偏差的。”
“因此,病人会因为片面的认识而不信任大夫的诊断,甚至怀疑大夫是不是真的能治好他们的病,这都是情有可原。”
“但是,水能载舟,亦能覆舟啊。大夫济世救人,自然能赢得病人的尊重,但若是徒有其表,迟早也会丢了这个饭碗。”
太后说着,又好笑道,“小丫头随口就能说出来这样的道理,皇帝不会不懂吧。”
皇帝还在琢磨着那句水能载舟,亦能覆舟。
水于大兴朝而言,就是万民。
历朝历代,皇位更替,向来是得民心者得天下。
若失了民心,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