瑾松手让给他。
陛下已痊愈,太后犯头疾。沈大夫无法离宫,暂无恙。
短短二十个字,写尽沈月乔的近况。
下一刻,纸条被徐怀瑾夺过去。
在他手中一点点碎成齑粉。
沈隽:“……”
“我相信,便是太后的头疾,也难不住我们家小乔的。”沈隽也不知是在说服徐怀瑾还是说服自己。
一开始入京时他还信心十足。
可眼看着小乔入宫的时间越来越长,他也没办法说服自己了。
便是此时……
徐怀瑾忽然站起身。
沈隽才恍然回过神来。
外头的脚步声已
。经到了门来。
他也跟着站起身。
很快。
一个十六七岁的少年人便在书童的陪同下进来了。
来人也是生得斯斯文文的,书生打扮。
但他身上看似平平无奇的书生袍,用料却是极为讲究的,针脚也十分细密,一看那做工就知道出自不一般绣娘的手。
少年人一见徐怀瑾和沈隽,顿时兴高采烈的上前打招呼。
“二位就是青河书院的沈兄和徐兄了吧?在下张维钧!”
徐怀瑾回了一句:“在下徐怀瑾,今年刚考进的青河书院。”
沈隽也拱手作了个礼,“在下锦州沈隽,比二位虚长一岁。”
三个人客套寒暄了一番,很快就一见如故,坐下来聊起了诗词。
今日,沈隽和徐怀瑾打着青河书院的学生来京城游学、借此结交各方才子的名义来的。
张维钧已经是他们用此名目结交的第好几个人了。
他们要名正言顺的靠进张相,还不被人怀疑,就必须迂回曲折一些。
而读书人都喜欢以文会友这件事,借着接近他儿子,再进入相府,一切就顺理成章了。
之前徐怀瑾已经在他身边准备的差不多了。
今日便是收网的日子。
这位张相的大公子平素没什么毛病,就是喜欢以文会友,广交四方朋友,动辄就要带回相府给他爹看看。
果然。
没说几句话,张维钧就被沈隽和徐怀瑾的才学给折服了。
“二位不仅仪表堂堂,更是满腹经纶,不愧是青河书院的才子!难怪最近听几个同窗都提起你们呢!”
沈隽和徐怀瑾相视一笑。
之后,张维钧果然就提出了要请他们到自己家里做客。
这件事一点难度都没有。
他们轻而易举便进了相府。
也轻轻松松便见到了张相。
张相甚至以欣赏他们,要进一步考教他们功课的名义,将二人请到了书房说话。
而在外人看来,向来一根筋的张大公子,也跟到了书房。
举手投足一派从容。
再无之前那般纯良无害、简单到孩子都能骗走的半点影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