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沈大夫。我家……她怎么样了？”
房门刚打开，罗夫人喜出望外的朝沈月乔扑过来。
沈月乔往左侧略踩出一小步，便避开了与罗夫人的直接接触。
面无表情道，“血暂时止住了。”
“止，止住了？”罗夫人差点以为自己幻听了。
“嗯。”
沈月乔的眼皮抬都没抬一下，接着道，“血是止住了，但罗公子之前失血过多，能不能挺过去，要看她自己。”
罗夫人刚放下去的心又提了起来。
“……不，血都止住了，难道还不行么？怎么可能失血过多，我们一直拿人参……”
“住口！”
她不提人参还好，她一提人参，沈月乔脸都黑了。
“人参不是万能，用错了更会致命！”
“你找来的大夫难道没有跟你说你的孩子流血不止不能吃人参么？”
罗夫人被吼的一愣一愣的。
人参不是大补之物么？这个时候理该拿出来的，她已经倾尽所有，哪曾想会是这样的结果。
半晌。
又心虚的低下头。
她找来的大夫，见都没见到……
沈月乔看她这样，突然涌起无力感。
再高的门第，也治不了无知。
那个看似高高在上的女人，也不过如此而已。
“小沈大夫不是有救命的药么？”
沈月乔正要回房间，罗夫人一把拽住她胳膊。
“什么？”
“齐氏能出的起的价钱我也能出得起！只要你能救我的玉儿，让我做什么都可以！”
当初齐氏病中她还去看过一次。
人都病成那样了，也就剩下一口气吊着。
可沈月乔愣是把人给救了回来了！
如今。
那齐氏好像没有得过病似的，气色状态都比从前更好，整个人容光焕发，仿佛年轻了十岁！
玉儿还这么年轻，身体不知比那齐氏强了多少倍，她就不信沈月乔没有办法！
沈月乔的眸子一眯。
“我不是很明白夫人的意思。”
“你要多少钱才肯救？你开个价！”罗夫人信誓旦旦道，“只要你能救我的玉儿，我就是倾家荡产也在所不惜。”
唔？
罗夫人这是突然母爱爆发
。，还是借机试探？
沈月乔更倾向于后者。
“还请夫人有话直说。”这样绕来绕去的，累人。
罗夫人顿了顿，收起之前母爱爆发良心发现的模样。
又端起了庄重大气的知州夫人派头。
“齐氏当初命悬一线时，小沈大夫也给救回来了，没道理她能出得起的价格，我们出不起。”
“还是说，在小沈大夫眼中，我们罗家比不上齐家？”
利诱不成就开始威胁了？
果然还是那个高高在上、心气极高的罗夫人。
沈月乔若无其事的笑道：“夫人言重了，病人就是病人，在我眼中没有贫贱富贵之分。”
“而且夫人先前说过了，我过来为令公子看诊，诊金两万两，人若治好，我便有两万两进账，这可是一笔大数目！”
“我一个商户之女，哪儿会有放着银子不赚的道理。实在是……”没办法。
眼看着沈月乔又把话题扯回去，罗夫人一下失去了耐心，“听闻小沈大夫手中有些好东西，能令人百病全消。你就直说，要多少钱才肯卖！”
原来。
罗夫人从一开始，打的就是她那药的主意。
难怪她看见罗郁林腹部的伤口时，会有那种怪异的感觉。
原来如此。
沈月乔突然想起三姐姐之前无聊时跟她提起的八卦。
“之前听人说，罗夫人昔年生产时落下了病根，生下大公子后，便再不能生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