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
林氏的眼神里透出冷冷幽光,嘴角也勾起一个近乎冷酷的弧度。
“老太爷的意思是,三弟妹既然管教不好孩子,给冕儿纳妾的事,你也操办不好,不如就让我这个伯母替他一并给办了。”
“我瞧了黄历,初十那日诸事皆宜,是正月里头一个纳彩订盟的黄道吉日,就定在初十了。”
“虽说你家冕哥儿这回不过是纳妾,这样的黄道吉日有些大材小用,但为了沈家的颜面,此事也不宜再拖了。届时,我会……”好好操办的。
不等她把话说完,黄氏便急切的打断道:“我不同意!”
林氏莹白如玉的手轻掩着嘴,笑了。
“这件事不需要你同意,我不过是通知你一声罢了。”
“凭什么!我才是冕哥儿的亲生母亲!你只是他伯母!你算是个什么……”东西!
然而,她的话也没能说完,白妈妈攥着个帕子便把她的嘴给堵住了。
“唔唔唔!……”
黄氏只能发出一段含糊不清的声音。
她狠狠又瞪了白妈妈一眼,正要抬手去拽掉帕子,白妈妈和另一名婆子上前,两人直接将她双手反剪在身后,麻绳就捆住了。
“唔唔唔……”你们干什么?!
黄氏的眼珠子都要瞪脱窗了,根本没想到还有这样一出。
沈绵直接吓傻了。
“你,你们……唔!”
她哆哆嗦嗦要说什么,也被秋月用帕子给捂住了嘴。
“五姑娘,得罪了。”秋月轻声道,“夫人的事情处理完才能到您呢。”
话说的礼貌,手上钳制住沈绵胳膊的力道一点没见减轻。
沈绵就是个养尊处优的娇小姐,手不能提肩不能挑的,比沈月乔还差多了。
她的力气哪里敌得过秋月这样时常要干活的下人?
这会儿子功夫。
林氏慢悠悠的站起身,缓步朝黄氏走来。
“三弟妹,这也是老太爷的意思。老太爷说,依照你这性子,想让你乖乖听话不要兴风作浪太难了,所以让我想个法子让你安分点。”
她顿了顿,笑的阳光灿烂,“这便是我能想到的法子,怎么样,还不错吧?”
“唔唔唔唔!……”不错个屁!
黄氏发福的一张脸涨得通红,脸上夸张的胭脂水粉因为表情过于狰狞,扭曲的没法看了。
又黄又红的。
若是沈月乔在这儿,非得夸一句:好一个调色盘!
林氏温柔了笑了笑,安慰道:“三弟妹,怒气伤肝,你原本长得就不好看,再这么瞪着眼睛学蛤蟆,可就更丑了。”
“而且你瞧瞧,你比我小了这么多岁,脸上的皱纹比我都多,你再这么扭曲着脸,赶明儿皱纹又得多好几条了。回头被人说你是我嫂子,你又该不高兴了。”
杀人诛心。
刀刀见血。
黄氏的脸色别提多难看了。
“唔唔唔唔唔……”你骂谁老呢。
林氏心说:骂的就是你啊。
一把年纪了,老皮老脸的还学人家小姑娘穿什么玫红色。
老黄瓜刷绿漆——装嫩。
自曝其短不自知,还沾沾自喜。
也不瞧瞧她那张脸,天生的又黄又黑,擦多少粉都盖不住。
从前她劝过黄氏,这个年纪了,就少穿那些大红大绿的,那些衬托不了她的富贵。
人家不听,还觉得她是嫉妒她穿的花花绿绿。
这些话她想说很久了。
“……”黄氏的脸青了又红,红了又黑,别提多精彩了。
这个林氏有问题!
一定有问题。
她从来没有这么说过话的。
怎么会突然像变了个人似的。
“三弟妹,静室那边还有空房间,你正好过去静静心。等到初十,粉红小轿把冕哥儿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