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怪,昨个儿她们就都觉得三叔安静的过份。
平日里三叔虽然没什么存在感,但也没那么安静过,吃年夜饭的时候,全程除了给老爷子说吉祥话那一会儿,其他时间都在神游的。
昨个儿没不知道这里面的事情,根本没往那边想。
没想到还有这一出。
沈月乔道:“既如此,父亲母亲更不能出面。这是三叔的事情,便是要出面解决,也该找三叔来解决才是。”
沈泰迟疑了一下,“可老三……”
沈月乔看了沈隽一眼。
沈隽便心领神会了。
“父亲,三叔不止是您的弟弟,也是几个孩子的父亲,是三婶的丈夫,爷爷的亲儿子。他都这把年纪了,还要他哥哥给他收拾烂摊子,您觉得这合理么?”
沈泰张了张嘴。
过去他向来是这么认为的。
一日为兄,终身为兄。
弟弟遇到问题,他便有义务去替他解决。
面对自己儿女的质疑,很难开口说他是兄长,自然有义务替弟弟解决问题。
老三确实该学着处理自己惹下的烂摊子了。
便是不行,不还有他在么?
这么一想,沈泰便也松了口气。
嘱咐沈月乔兄妹三个:“你们小心一些,便把麻烦惹到自己身上。至于你们三叔那里……”
“父亲放心吧,我们有分寸的。”沈汀乔和沈月乔异口同声。
沈泰定睛看着她们姐妹俩半晌,慢慢的点了点头。
林氏陪着他离开了。
沈月乔姐妹俩相视一笑。
门口这人说要见三叔就见三叔?
在弄清楚她真正的目的之前,可没那么容易。
他们一家五口商量的时候。
外面已是吵翻了天。
沈月乔把沈泰给她说的都与外面的人简单对上了。
那个大冬天坐地上的丫鬟叫彩蝶,那婆子姓花,称为花婆婆。
而她们的主子姓玉,叫玉娇娇。
表面上是落魄秀才家的女儿,实际上,就是个精心培养起来的扬州瘦马。
这会儿那丫鬟彩蝶正喋喋不休,又哭又闹。
口中说着:“我们是为了我家姑娘,才豁出去脸皮到这儿跟你们好言相商,可你们却如此作践人。我家姑娘肚子里怀的,可是你们沈家的骨肉!”
那扬州瘦马肚子里揣着一个这事,白妈妈是知道的,这丫鬟口口声声说沈家的骨肉,她也不好把话说的太难听。
一时间倒也不好说话了。
正为难着,便听见身后一个声音传来,“既然你口口声声说你家姑娘清白,我倒是想问问,清白人家的姑娘如何会与一个有妇之夫有首尾,连娃都怀上了?”
白妈妈下意识回头。
便见三姑娘和四姑娘携手而来。
方才的话,正是出自四姑娘之口。
白妈妈忙不迭行礼。
又低声道,“四姑娘,这些破事别累着您,您还是回去吧。”
沈月乔道:“不碍事的,白妈妈。父亲母亲同意了的,我有分寸。”
白妈妈往后看。
果然三姑娘和大公子也都在。
反而是之前来的老爷和夫人,这会儿不见了。
白妈妈这才稍稍放心。
原本坐在地上的那白白嫩嫩的丫鬟蹦起来,气愤地指着沈月乔道,“你一个小姑娘说这话不合适吧?你是沈家的什么人?”
彩蝶说完,围观的人被煽动着也你一言我一语的说了起来。
“是啊,沈家也不是什么小门小户,这么大的事怎么让一个小姑娘出头?”
“一个云英未嫁的小姑娘,如何能做得了主?”
沈隽在后面听的大为恼火。
但被沈汀乔给拦了下来。
有些事情,就应该交给女人解决。
男人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