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月乔不知道宁福堂里的事。
这会儿回到梧桐苑就恨不得躺下来。
采俏却带来了新的消息。
“姑娘,怕是要出大事了。”
“怎么了?”
采俏神秘兮兮的压低声音道,“……上次您不是让派人跟着三老爷么?他从家里拿了不少的钱出去。”
三叔行色匆匆的居然带钱出去。
可三房的前不是都捏在黄氏手中么?
沈月乔问:“他啥时候藏的私房钱?”
采俏一脸震惊:“……”
这您问我,我咋知道呢?我又不是三老爷肚子里的蛔虫。
沈月乔:咳咳!
“……说正事。”
采俏心说,人家一直说的正事,是姑娘您自个儿不正经。
腹诽归腹诽。
采俏回道,“咱们的人一查,三老爷那些钱全都花在了一个扬州瘦马身上。而且还给那扬州瘦马置了个宅子,就在城东的永竹巷里。”
“嘶……”
沈月乔猝不及防倒吸了一口冷气,顿时来了精神。
三叔那个人居然有钱养个扬州瘦马?
他的钱不是都被黄氏管的死死的么?居然还能攒到在永竹巷里置办个宅子的私房钱。
“婢子要是没记错的话,那永竹巷是锦州城里第二好的地段了。那边的房子虽然比不上城北的,可也仅次于城北。……”
沈月乔不太淡定的他得攒了多少钱才敢这么搞啊。
这要是给黄氏知道,那还不得翻天了!
“这件事知道的人多么?”
“听说,那扬州瘦马花钱大手大脚的,就连她的丫鬟也很是张扬,常把沈家挂嘴边。”
采俏说着,神色有些凝重,“那附近的人都知道他们家跟沈家有关系了。”
好家伙。
那扬州瘦马这么高调不就是想弄得人尽皆知然后好登堂入室的意思么?
是个高手啊。
原本三房闹成什么样她都没兴趣管,可如今三房跟二房没有分家,都在同一个锅里吃饭。
这种事闹开了,沈家人脸上都不好看。
而且马上要过年了,这要是在过年的时候掀出来,爷爷这么大年纪了,不得被气出个好歹来?
思来想去,沈月乔还是决定去兰苑走一趟。
沈汀乔累了一上午,又吃了顿好的,也是昏昏欲睡的。
正打算歇下,沈月乔便到了。
一听有这一出,也顿时睡意全无!
“……三叔的胆子未免太大了吧!”
沈月乔的表情一言难尽:“谁说不是呢。”
“知道了这个消息,我也不知道该怎么办好,徐家夫人又在母亲那儿,这会儿不方便过去,我只好来找三姐姐来了。”
沈汀乔自然是明白她的顾虑的。
赶在年底发现这事,搁谁都头大。
且不说能把祖父气出个好歹,小乔又是小辈,便是去找母亲,也不好直接干预这事。
毕竟母亲是三叔的嫂子,又不是他亲娘。
“……三叔这事做的未免太离谱了。真要是喜欢,纳回家也就罢了。他居然有胆子养外室!”
“要是被祖父知道了,不得打断他狗腿!”
沈月乔还是那副一言难尽的表情,“咱们要不要把这件事跟母亲说?”
沈汀乔也没着急回答,反问道,“这事,你可有确凿的证据?”
“三姑娘,是婢子和一个小厮亲眼看见三老爷从侧门进那宅子的,而且那扬州瘦马和她的丫鬟一见三老爷便十分亲热的叫老爷。”
“而且住那附近的人家有不少人都亲耳听到那丫鬟说,他们家老爷过年便要把她们接回家了。”
沈汀乔想了想。
这些长辈的事情,她们做小辈的也不好直接去说。
但也不能假装什么都不知道,等到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