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大夫,小沈大夫,救命啊!”
“这是干什么?!”
师兄妹俩都吓了一跳,忙把他拉起来。
柴胡也不肯起,就冲他们磕头,眼泪不要钱似的哗哗往外流,“陈大夫,小沈大夫,你们救救我娘吧!”
“柴胡这辈子下辈子都给你们当牛做马了!”
“出什么事了?”陈霖面色一凛,正色道,“你要说清楚你娘怎么了,人在哪儿,我们才能去救。”
柴胡愣了下,这才赶紧擦了眼泪。
语无伦次的道,“我娘,我娘她生孩子,生不出来……”
“那些人,那些人没有良心!他,他们不管她了,要保小的。”
“小沈大夫,我我,我知道你连肠痈都能治,你救救我娘!”
沈月乔:??
生不出来?难产么?
“人在哪儿?情况怎么样了?”
柴胡道:“他们说胎位不正。我,我没有见到。”
胎位不正在这个时代那是要死人的。
沈月乔忙道,“快,带我们去。”
徐怀瑾也道,“我跟你一起去。”
“不用,我……”
但徐怀瑾认真的表情和接下来的话都让她拒绝不了。
“我陪你去,安心。”
漆黑如墨一般的瞳眸一眨不眨的瞧着她,尾音莫名有些娇嗔和委屈之意。
沈月乔委实说不出拒绝的话来。
忙让脚程快的冯玉蓉去她房间里取药箱,又让采竹去备车。
趁着这个空档,她便去了趟茅房。
不过去茅房只是借口,她是要借机进空间拿点人参。
待会儿上了车就没机会了。
很快,沈月乔一行人便出发了。
不久后,沈隽十分不爽的回到家来,听闻徐怀瑾来过,还跟他们家小乔一起又出去了,恨得牙痒痒。
恨不得追上去把他拖回来打一顿。
不过,那是另外一回事了。
依照柴胡报的地址是在城东,不算近。
因为人命关天,沈月乔让车夫大壮将马车赶的飞快。
最后在平湖里的元宅门前停下。
这宅子倒是不小,门上烫金的匾额瞧着就十分气派。
只是大白天的关着门,有些不同寻常。
沈月乔瞧着有点懵:“你们家条件这么好,家里人生孩子也不肯找个好点的大夫来么?”
柴胡脸色一变,无地自容的扭开脸去。
陈霖倒是知道什么内情似的,尴尬的提醒沈月乔:“……师妹,先进去瞧瞧吧。有什么疑问,之后再说。”
徐怀瑾面无表情的看了陈霖一眼,不赞同他的说法,但也没说什么。
替沈月乔拎着药箱先行下车了。
沈月乔想着救人要紧,便也没多问耽搁时间。
柴胡上去“咣咣”拍门。
里面的人听见外头有动静,开了小门出来看。
那人睡眼惺忪的,还披了件衣裳,分明是门房的人,正在里头偷懒睡觉被吵醒的。
见到马车停靠,便上前问话,十分警惕。
柴胡跑过去道,“这是我请来的大夫,开门。”
那下人没理会戴着帷帽的沈月乔和徐怀瑾,而是瞧了瞧唯一像大夫的陈霖。
“你是哪家医馆的大夫?”
“济民堂,陈霖。”
这人“嗤”了一声,“原来是被查封的那家啊。上我们元家来打秋风?我们可不是傻子。”
柴胡怒道,“陈大夫和小沈大夫不是给你瞧病的,要你管这么多!开门!”
门房也冷笑道,“你横什么横?你算什么东西?”
此情此景,任谁瞧了都能瞧出不对劲。
这要是柴胡家,下人能对他这种态度?
柴胡也是急的没有办法,“陈大夫,我娘真的快不行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