飞星被自家公子发火的样子吓到了。
忙跪下求饶,“公子恕罪,飞星是胡说八道的。请公子大人有大量,别跟飞星计较。”
说完就在地上磕了两个响头。
韩洛白向来是个心软的,飞星一磕头他便不忍心了。
正要说什么。
忽然一个声音凉薄淡漠的嗓音顺着风飘过来,“二位在背后说人坏话,倒是说的挺顺口。”
韩洛白循声看去。
只见不远处,一戴着帷帽之人立在那里,身量颀长,身板却有些单薄,穿着一身冬衣都有些弱不禁风。
“你是何人?为何在那偷听?”
跪在地上的飞星都顾不上装可怜,立刻变了张脸。
“我一直都在这儿。”凉薄淡漠的嗓音再次从帷帽下轻轻飘出。
这话说的分明。
我一直在这儿,你们自己眼神不好看不到,却还倒打一耙怪人偷听。
合适么?
韩洛白被噎了一下。
上前作揖,“在先韩洛白,槐县人士。不知兄台姓甚名谁,可有何难事是在先能帮得上忙的?”
连对方是谁都不知道就准备助人为乐了么?
“韩公子倒是个热心人士。”
“不敢当,若有在下能帮上忙的,在下愿尽绵薄之力。”
韩洛白又作了一揖。
徐怀瑾挥挥衣袖,“在下的忙你帮不上。”
说罢,径自离开。
隐在暗处的祁北收到徐怀瑾不要生事的示意,有些不甘心的看了那主仆二人一眼。
冷笑了声,便迅速跟上了徐怀瑾。
如今的人想害人却连做戏都做不好了。
连人都不认识就装模作样的说要助人为乐,是为沽名钓誉。
又纵容家奴诋毁姑娘家清誉,来凸显自己的清高无奈,是为虚伪。
他当真在乎沈四姑娘,便不会给这下人拿沈四姑娘当谈资的机会,更不会让他说出这些诋毁的话。
傻子都看明白了。
他们不是没看见这里有人,而是看见了有人在,故意演的一出戏。
心思真够龌龊的!
“公子,那人心思歹毒,为何不让属下出手教训他?”
“不到时候。”
他收到消息得知这姓韩的要来。
没想到千防万防,他还是来了。
如何处置他,全看小乔的态度。
只是。
徐怀瑾想起沈月乔今日的装扮,甚是娇俏可人,若她是为这个人而来的。
那他可就不客气了。
徐怀瑾吩咐道,“盯着他,别让他再生事。”
言下之意约莫是,若这韩洛白敢生事,那就让他不能生事。
祁北却很快从这句话里悟出了另一层意思。
若这姓韩的还敢生事,就不必客气了。
目送着徐怀瑾的身影离开。
韩洛白主仆二人对视一眼,心照不宣的收起之前的惺惺作态。
飞星问道:“公子,这法子当真有用么?”
韩洛白胸有成竹的点点头。
说道,“那小丫头好哄的很,几句话就能骗得她团团转。沈家虽是商户,但家财万贯,她的嫁妆定然丰厚。”
“我已有举人功名,便是做官也绰绰有余的。我给他们一个高攀的机会,让沈家的女儿脱离商户,沈家人傻的才会失掉这么一个千载难逢的好机会。”
只要人娶进了门,丰厚的嫁妆到手。
届时随便寻个借口娶表妹过门,给沈家这丑丫头一个平妻的名头,沈家不过一介商户,便是心有不甘也拿他没法子。
飞星立时竖起大拇指:“公子高明!”
另一边。
闺学的地图早已在徐怀瑾脑海中。
他算着沈月乔跟随罗夫人等人四处参观的脚程,猜想她约莫该到学诗文的课室那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