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武便在角落里待着,内心终归是不甘的。
“公子,老赵说的没错,田老可是千载难逢的好机会。若是错过,以后可就……”
徐怀瑾缓缓回头,“怎么,你是想替我做决断?”
祁武忙说:“属下不敢。只是……”
当年安歇人费了多少心血才将公子送出来的,公子怎么能为了眼前的小日子就枉顾大义。
若是甘于平庸,沉沦平凡,又如何对得起死去的先皇后?
徐怀瑾的脸色沉了沉,“你不必跟着我了,自行去找柳先生交接,让他派别人过来吧。”
“公子?!”祁武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他跟祁文可是从小看着公子长大的,他怎么能?
徐怀瑾哼了声,“怎么,我已经吩咐不动你了?还要老赵过来,才能让你离开么?”
“属下不敢!”公子的吩咐他不听,只听赵先生的话,那成什么了?
祁武终于意识到这些话从徐怀瑾口中说出来是怎样的分量,忙单膝跪在地上。
“公子恕罪,属下不敢再胡言乱语了,还请公子别让属下走。”
徐怀瑾看也不看他,径自合上了书便端起油灯往外走。
周身散发的寒气,比外头寒冬的风雪更甚,直击人心。
祁武心里慌的不行。
公子的性子虽然自小就冷了些,可却从不会如此冷漠。
除非,他动怒了。
想到那年仅十六的少年上一次动怒的模样,祁武不禁打了个寒颤。
这一晚,风雪肆虐。
翌日。
沈月乔起床便听说外头又是一片银白,便将自己包裹成了一个粽子开门出来看热闹。
如今梧桐苑的人都知道姑娘喜欢雪,除了石径处打理一下,其他地方的雪都任它呈现自然的状态。
沈月乔命采竹把之前给她画的那幅画给挂上。
里头是她看雪的画,外面是真正的银装素裹,简直不要太赞了!
不过,在外面吹了一会儿风她就受不了了,果断又缩回房间里待着。
朝饭端上来,平平无奇的包子和小米粥。
唯一的好处是,小米粥它养胃。
已经是腊月十六了,这天是一天比一天冷。
沈月乔百无聊赖的扒拉着小米粥,心中祈祷快点过年,春天快点到来。
她端起碗来正准备一口闷了,采俏从外面风风火火的奔进来,“姑娘,好消息,好消息啊——”
噗!
不管是不是好消息,她吓一跳差点把粥喷出来还被噎到是板上钉钉的了。
沈月乔抓起帕子胡乱擦了嘴,用力拍了几下心口才把气顺过来。
采俏自知自己太过急躁,忙赔了个罪:“姑娘恕罪。婢子确实是心急了。”
“姑娘家家的以后稳重一点。”沈月乔俏生生的嗔道。
采俏心虚的咳了声,“不过外面都在传,那魏夫人昨个儿夜里不知为何发病了,还吐了血,通判府的人连夜找了好些个大夫都不见好转,如今仍在昏迷之中呢。”
沈月乔:“哦,那还挺可怜的。”
魏夫人有她的药吊着,那病按理说只要不受太大的刺激,还能维持一段时间的。
这也是她敢拿师父开刀立威的主要原因。
如今吐血昏迷,看来是田老那边行动了。
“是挺可怜的。”采俏也说道。
采竹凉凉道,“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
之前还拖着病体来沈府生事,要不是姑娘厉害,沈府的人都遭殃了!
采芹也煞有其事的点头附和道,“可不是嘛,人坏事做多了,总会有报应的,她要是不使诡计查封了济民堂,如今姑娘和赵大夫都把她的病治好了。哪里还会病发,吐血昏迷?”
谁说不是呢?
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
魏夫人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