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哥哥,爷爷以前在朝廷里当的什么官啊?好端端的为什么要突然就辞官归乡了?难不成是得罪了什么人么?”
沈月乔自认为挑了最简单最没有技术含量的问题。
沈隽愣了下,“祖父时任兵部侍郎。”对旁的就不肯再多说一句了。
兵部侍郎这官吧,明代正三品,清代为从二品。便是宋朝,那也是从三品。依照这个架空王朝设立知州通判这样的官来看,估计是和宋朝背景差不多。
从三品那是大官啊。
是什么人什么事能令得这样一个大官举家搬迁。
或者说,是举家避难?
“大哥哥为什么不说了?”沈月乔说话观察着沈隽的表情。
他的表情虽然没有太大的变化,但还是能感觉的出来,他之前与她闲聊是一派轻松,此时周身散发的却是严肃的气息。
沈隽对上她的视线,温温一笑,一只大手落在沈月乔的头上,“我们家小乔真是长大了,都能想到那么深层次的东西。”
“不过出京时大哥哥年纪还小,祖父是不是得罪仇家才迫不得已辞官的事,恐怕只有祖父和父母亲知道。”
虽然他说的委婉,但沈月乔觉得他的意思是,想知道当年是不是得罪了人,还是要去问爷爷。
爷爷虽然很疼爱她,但能让他老人家不顾母亲怀着她在肚子里就催着启程离京的事,只怕小不到哪儿去。
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我哪儿有那个胆子啊,爷爷万一生起气来教训我一顿可怎么办?”沈月乔可怜兮兮的道,目的在于转移话题。
她已经意识到自己问了不该问的。
她原以为沈家最多就是会做生意一点,有钱一点。但沈家的秘密比她想象中的要多的多。
沈隽被她逗的一乐,也就顺水推舟的又说起她小时候学走路学说话的糗事了。
沈月乔囧。
就算是原主的糗事,她如今也顶着原主的皮囊呢。
亏得车里没有别人,要是被人听见她的童年糗事,那多尴尬啊。
另一辆车上。
徐怀瑾一个人靠着车厢闭目养神。
祁文祁武也都在车上,各自盘踞一处,两个人你看我,我看你,谁也没有出声。
“怎么,你们有话要说?”徐怀瑾淡淡说道,眼睛并未睁开。
公子知道了?
祁文祁武对视了一眼,祁武说道,“田老是当年之事的知情人,公子为何不与田老相认?若有田老相助,公子的计划实施起来,想必能事半功倍。”
徐怀瑾听闻嗤了一声,“让田老相助什么?送死么?”
“这……”祁武也不知道公子为何要这么说。
祁文撞了他一下,让他别说了。
“公子,祁武心直口快,但他对公子忠心耿耿,绝非有意冲撞的。”
徐怀瑾慢条斯理的掀开眼皮,打量了一下眼前年近三十且生得颇为相似的两个汉子。
他的目光在祁武身上打量了一番,又落在了祁文身上,“你虽然说祁武心直口快,但那些话也是你的心里话吧。”
“公子,我……”
“那你们觉得,田老能做什么?是能凭一己之力掌控京中的望族,还是能是三言两语便改变皇帝的想法?”
祁文被噎住。
祁武的脸色也有些难堪。
“单就一个被抛弃的琅琊王,便能将我们这些小人物置于死地。早让你们别听老赵那老头胡言乱语你们还不信,听多了便信以为真了吧。”
“有些话能听,有些话不能胡乱听。”
徐怀瑾说完,一只手枕在脑后,侧了个身继续闭目养神。
祁文祁武两人相视沉默。
他们不知道的是,徐怀瑾并没有真正睡着。
他何尝不知道田老心中所想,又何尝不知老赵这些年为了他隐姓埋名的在平安镇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