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管家露出不信的眼神,“谁知道二老爷你是不是为了自己活命就编出一个莫须有的人来呢?”
“没有没有!我说的句句都是真的,我要是撒谎,就,就让我天打雷劈不得好死啊!”
田管家冷笑道:“二老爷能想到谋害一直供你吃供你喝供你玩乐的亲兄长,恐怕下场也好不到哪里去。”
田悔直接哭了,哭得一把鼻涕一把泪。
他一边哭着一边把他跟那个人在哪里见面、见面的次数,都谈了些什么,那人什么装扮都说了。
一点都不敢再藏着掖着。
他说,跟他见面那人是一身黑斗篷,还蒙着脸,只能听出对方为了掩饰口音故意想改换腔调,用锦州话跟他交谈。
但还是不经意间冒出京城口音。
田老看着田管家拿回来的口供,淡淡道,“把他送回去。至于他是死是活,就看他自己的造化了。”
“是。”田管家答道,并没有提出异议。
田老心想道,这蠢货看似凶狠,实际上就是个怂蛋。
这些年他已经遵了老父亲的依言,好生照顾他这个小儿子了。
可如今,老头子的宝贝儿子田悔已经年过四十,还把刀架到他的脖子上来,他断然没有再姑息养奸的道理了。
田管家退下之后,田老便靠着墙缓缓闭上眼养神。
最可惜的是,便是田悔都交待了,对于查到背后是何人指使的作用也不大。
因为想杀他的人根基大都在京城,那些人随便哪一个都有能力派一个人在锦州长期潜伏,伺机刺杀。
京城口音,无异于大海捞针。
“老爷,徐公子求见。”二管家小心的进来。
田老立时睁开眼,“你说谁来了?”话里有掩盖不住的激动。
二管家被田老犀利的眼神吓了一跳,结结巴巴:“……是徐,徐公子。”
“那还不快请进来!”田老激动的就只差自己蹦起来了。
另一边。
沈隽出去了一趟,便给沈月乔带了些吃的回来,都是河阳县的特产。
沈月乔正在遗憾一过来就一直待在田府,外面太冷她又不愿意出去呢。
“大哥哥不愧是我亲大哥,太周到了。”
沈隽听她说两句好听话就管不住嘴角疯狂上扬,十分满足的道:“如今小乔是比过去会说话多了。”
过去是原主,她能跟我比么?
沈月乔心里腹诽,嘴上还是甜甜的笑道,“人总是会长大的嘛。”
“既然你都长大了,那你说说,那田老是不是对徐怀瑾不太一样?”
沈月乔顿了下,“怎么了?大哥哥又想到什么了?”
“我觉得,田老看徐怀瑾的眼神不太一样。”沈隽意有所指的道,“小乔,那个徐怀瑾没你想象中的那么简单。”
沈月乔心说,他可是反派大佬,肯定没那么简单了。
但这话不能对沈隽说。
她无辜的努了努嘴,单手托着线条圆融的下颚道,“也许田老是认识怀瑾哥哥的爹呢?”
沈月乔说着,自己又煞有其事的点点头,“上次我才听说怀瑾哥哥的父亲原来好像是朝中一个大官,早年田老也在京城里做官的。他们同朝为官,便是认识也说的过去。”
沈隽有些无语,但也必须承认这个理由完全能站得住。
徐怀瑾若只是想考科举也就罢了,可越来越多的线索表明,他根本不像表面上看上去的那么简单。
他不希望小乔因为徐怀瑾被拖入漩涡之中。
田老这边。
二管家恭恭敬敬把徐怀瑾请进来,奉茶之后便下去了。
田老一直看着徐怀瑾,见他呷了口茶,这才强忍着一肚子的话,故作镇定的道,“徐公子突然过来,不知有何见教?”
徐怀瑾的手一顿,搁下茶盏道,“田老言重了,您是儒学大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