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人回答。
她自言自语道,“不,你们不是薛家人。我在薛家这么长时间,薛家人如果想动手早就动手了,又怎么会等到今日?你们究竟是什么人?!”
“陈幼薇不是陈幼薇,又有什么资格问我是谁呢?”
脚步声近了。
陈幼薇……哦不,应该叫赫连曦没由来的心慌,“……你,你想干什么?你知不知道我是谁?”
她当然不是真正的陈幼薇,真正的陈幼薇早就死了!
而且陈家那样一个破落户,也养不出她这般金尊玉贵的女儿来!
“你是谁不重要,只要你回不去,也就没有人知道你最后如何了。”
赫连曦被蒙住了眼睛,耳朵的感官被发挥到极致。
脚步声越来越近,还伴随着可疑的喘息声。
蓦地,那脚步声在她眼前停下。
只听得“唰”的一声,刀兵出鞘,寒气扑面而来。
她脖子上突然一疼,好像有什么东西湿润了她的衣领,温温热热的。
难不成,是血?
那个沙哑的声音又在她头顶上响起,“我给你时间考虑,你有两条路可选,是说出你的身份来历和目的,还是等死。”
“半个时辰内,你若是选择说出身份来历和目的,也许还能活;一旦超过流血过多,我们也帮不了你。”
“你休要骗我!”赫连曦咬住下唇不松口。
沙哑的声音在她头顶上笑了笑,不作声。
很快,她便被仰面绑在板凳上,手上的绳索解开来,但她又冷又饿,根本使不上力气。
手腕上又是一痛,却清晰的听见“滴答”的声音。
赫连曦疼的倒抽一口冷息。
沙哑的声音又道,“姑娘好骨气,一个时辰后我会回来看,就不知道到时候桶里的血接满了,还能不能看见你这么有骨气的一面。”
赫连曦屏住呼吸,但手腕的剧痛没有缓解。
而且“滴答”的声音一声接着一声。
她的脖子被什么黏黏腻腻的液体濡湿了,而她竟然感觉没那么疼了,手腕也逐渐失去知觉。
脚步声出去后,她什么都看不见,只能听见血滴进桶底“滴答”的声音。
难道今日她就要死在这里了么?
赫连曦觉得自己要疯了!
……
走出那件特殊加工过的屋子,杨万里便接过手下人递过来的水漱口,一盏茶下去,声音又恢复到原来的音色。
端茶倒水的小厮看着小屋的方向,不禁问道:“大管家,这么吓唬她真的管用么?”
就弄一点糖水在她衣领上,旁边放一桶清水,就能逼供?不需要动刑?
“就这样吧。半个时辰后过去看看,她如果昏过去,直接装麻袋和她那个丫鬟一起丢到指定的位置去。”
“是。”
小厮恭敬的答着话,目送杨万里离开。
“你还是见识太少了。”旁边一个五大三粗的汉子李蒙抱臂笑道。
小厮愣了愣,问,“李大哥为什么这么说?”
李蒙道,“你刚来不知道,大管家在审问这一行有的是办法,今日你看见的不过是冰山一角。你可千万别瞧大管家看着斯斯文文的就不把他当回事,得罪了他,有你受的。”
小厮莫名带入自己到屋里那个姑娘被蒙住眼睛绑在板凳上的样子,忍不住打了个寒颤。
半个时辰后,小厮和李蒙进去看,里面的姑娘果然已经晕了过去,推都推不醒。
他们将人套进麻袋里,两个人合力抬上了平板车,和她的丫鬟一起从后门被推了出去。
从外面看,这里是个再寻常不过的做杂货的小院子。
……
祁文从沈府出来,暗暗惊出了一声汗。
他脑子里还回旋着方才那位老者对他说的话,“小哥几人在我沈家高来高去,我们家老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