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听松听海回来了?
“进去说。”
沈月乔一行人进屋,听松随后也进了来,“四姑娘,您让查的采莲的确有在奁山矿场做苦役的名单上,但押送的队伍里没有这个人。”
“金蝉脱壳了?”
“还不确定,听海跟着押送的队伍走了,最迟明日下午能有消息回来。”
那就等。
“辛苦了,去休息吧。”
沈月乔给了采芹一个眼神,她便从身上摸出了几块碎银子给了听松。
“谢姑娘打赏,不辛苦,都是应该的。”听松笑着亮出一口白牙。
沈月乔呷了口茶水,叹道,“从前真是低估采莲了。”
虽然没有最后确定,但她八成已经脱身了。
“姑娘不必伤神,采莲只是个丫鬟,跑不了多远的。”采竹安慰她道。
是啊,采莲只是个丫鬟,可她一个丫鬟哪儿来这么大的本事,把自己名字加进苦役的名单里,然后金蝉脱壳呢?
黄氏也未必能有这样的手段。
难道是她错怪黄氏了?采莲投靠她只是表面的,实际上主子另有其人?
事情好像越来越有意思了。
也不知道这些人跟原书里反派大佬的身败名裂都有些什么关系。
“阿嗤……”
远在平安镇的徐怀瑾猝不及防打了两个喷嚏。
“肯定是有人在背后骂你呢。”赵陵非常熟练的掏出一块帕子递给他,花色还颇为鲜艳。
徐怀瑾嫌弃的瞟了一眼,兀从自己怀里摸出一块靛青色的手绢。
赵陵顺着他的视线看见那帕子的花色,又默默把帕子揣了回去。
娘怎么又把姐姐做衣裳剩下的边角料做的手绢塞给他了!
还在徐怀瑾面前丢人,丢大发了。
“……听说,钱俊他爹想请你去家里?”
“你听谁说的?”
赵陵摸摸鼻子。
他总不能说他是来帮钱俊说项的吧。
平时虽然钱俊也老怼他,但关键时刻还是帮着他的,钱俊有事,他自然是要帮衬一二的。
“你别管我听谁说的,你就说你会不会去吧?”
“不去。”
赵陵:“……”倒也不用拒绝的这么干脆。
“为什么不去啊?钱俊他们家也是咱们镇上有名的书香门第了,你不吃亏啊。”
虽然他也知道钱俊他们家是为了他那个妹妹的事情才这么做的,但对徐怀瑾来说,无论如何都不亏的,干嘛不去。
“我准备考府学。”徐怀瑾淡淡道,脸上是一如既往的拒人千里之外。
“赵陵,钱家之事与你无关,你我同窗一场,虽算不上深交,但若不想闹到见面连招呼都不打,就别掺和进来。”
钱俊那个妹妹若是只针对他便罢了,却连累了小乔的名声,让那些人在背后说她闲话,说沈家四姑娘貌丑无盐连个未婚夫都留不住。
是可忍孰不可忍。
即便要搬家,该算的账也还是要算的!
徐怀瑾周身散发出迫人的寒气。
赵陵咽了口唾沫,识趣闭嘴。
至于徐怀瑾说的话,他自然跟钱俊都如实说了。
下学十分,钱俊踌躇许久,还是追上了徐怀瑾。
“……钱雨薇犯的错,当真如此不可原谅么?那你为什么能让文俊华走?”
徐怀瑾皱眉,盯着他良久,“文俊华道歉了,钱俊。你们钱家由始至终说过一句对不起么?”
“……”没有。
钱俊无法反驳。
钱雨薇给齐南萱出主意,推波助澜。
他明知道却没有拦住。
家里知道这件事,也是因为牵涉到锦州沈家,父亲才会同意向王院长施压。
徐怀瑾又道,“你们若是诚心道歉,就去锦州沈家,当面向沈家四姑娘道歉,她接受道歉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