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照做!”
“是。”
老爷子向来说一不二,永康领命转身走出。
周遭寂静。
连永康远去的脚步声都听得一清二楚。
沈老爷子靠着床久久沉吟。
当年约好的,为了要守住这秘密,要守望相助但互不窥探,所以这些年他才没把手伸到薛家去。
两家一个城里一个城外,一直恪守原则。
如今这情形他不得不破誓言了。
薛家只剩下个糊涂蛋,做生意都差强人意。
旁的,还差的远呢!
沈泰和林氏夫妻俩出了宁福堂便分开走。
林氏往梧桐苑去,沈泰则去了听涛阁。
沈月乔一天之内经历各种震惊震撼,到林氏说出让她别再管薛家的事情时,她已经想不出用啥表情来表达了。
她讷讷的点个头,“……咱们就,当做不知道?”
“如此最好。你大哥那边也打过招呼了。”
能突然让母亲改了口风的会是谁?
父亲?不会。说的时候他也在场。
这个家里能轻易说服父亲母亲的,只有老爷子一个人。
这么说,是爷爷有办法解决这个困局?
沈月乔沐浴后躺在床上越想越不对劲。
她头一次对原书里沈家被反派大佬连根拔起的剧情产生了怀疑。
她听过大哥哥和徐怀瑾对文章,以他的能耐,再不济也能考上三甲外放做个小官,后面的剧情里怎么会一个字都没提过呢?
爷爷和父亲母亲都不是什么傻白甜,怎么会坐视沈家悲剧发生,一点办法都没有想?
其中跟薛家有什么联系?……
不行,这玩意儿触及我的知识盲区了鸭。
沈月乔原地投降,索性钻进被窝装死,顺理成章的进入梦乡。
此时徐怀瑾早就收到了祁文的飞鸽传信。
徐佩玖最近跟母亲和姐姐挤一个炕挤上瘾了,非要在房间里挤,也不跟大哥一起睡。
徐怀瑾倒是方便了,不必再刻意避开他。
沈冕失言说出欧阳先生的很可能扯出舞弊案,沈家为求自保已经让人去查了,沈冕也遭软禁。
沈冕是个什么东西,无知,贪婪,打着沈家的旗号在外边招摇撞骗,且不说他能不能高攀上那位欧阳先生,便是攀上了,凭他也配让姓欧阳的为他冒险?
多大脸呢。
由四姑娘前头,沈家二房及老太爷都已得知陈幼薇疑似琅琊细作;
徐怀瑾在琅琊二字上面反复看了又看,下意识扯了下嘴角,便将纸条点燃烧成灰。
那个人到底坐不住了,迫切希望得到答案,所以把手伸到锦州来了。
晚一天知道,他也能多一天快乐啊,何苦想不开?
至于薛沈两家关系复杂疑点重重。
还有最后一句:四姑娘与沈大公子……
徐怀瑾捏了捏眉心。
上次跟她说要跟沈隽保持距离的话,她显然一个字都没有听进去。
刚回去就非得让他操心么?
徐怀瑾朝黑暗中招了个手,祁武无声的出现在房间里,“给老赵带个口信,让他在锦州寻一处合适的住处。”
“做什么用的?”
“我住!”徐怀瑾咬牙切齿。
祁武差点以为自己幻听了,“公子,您……”
徐怀瑾懒得理他,抓着鸽子坐回去写了条子,又塞进鸽子腿上的信筒中。
祁武大喜过望。
从前老赵跟他们劝了多少次公子都不肯听,终于改主意了,他还有什么可犹豫的?利索的跳进黑暗中,消失不见。
徐怀瑾把门窗关好,从前住在这里不觉得有什么,如今却觉得处处不便。
无论是让她来一趟要两个时辰,还是无论她发生什么他都没办法第一时间知道。若是长久的挤在一个小院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