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幼薇还说:“薛霁便是不愿意娶我,我也会一辈子待在薛家,哪怕为奴为婢,也要侍奉薛老爷和薛大太太终老!”
就连薛老爷和薛大太太要给她置个宅子、给她一大笔钱、帮她另寻一门好亲事她都不要。
简直是将封建社会女性从一而终的气质拿捏的死死的。
但是,越是看起来合理的东西,越是经不住推敲。
沈月乔只想说一句:“表演痕迹太重。”看起来不像是非要侍奉薛老爷和薛大太太,而是想赖在薛家不走。
“什,什么痕迹?”
咳咳。
“我的意思是,她做的太过了。”
沈汀乔认同的点点头:“表哥查过她的来历,却一无所获,正说明了问题。她说自己足不出户,没人认识,可这不正也是冒名顶替的绝佳机会么。”
“嗯。”
她见过的陈幼薇虽然十六了,但容貌气质样样俱佳,而且她总觉得,那个陈幼薇浑身透出一股难以言说的感觉。
浑身都是疑点。
更可疑的是,薛老爷和薛大太太明知道这个人有问题,却打落牙齿和血吞,把她认了下来,甚至不惜花大价钱给她请医治病,一出手就两万两。
要不是薛霁拿性命相逼把他们逼急了,恐怕他们会一直将错就错下去,永远都不会提及。
如今便是父子之间说开了,那个让他们三缄其口的原因是什么,他们也没有说。
当然,也可能是薛老爷和薛大太太对薛霁说了那个原因,只是薛霁没有对三姐姐说了,那么问题又来了,什么样的原因值得他们如此谨小慎微处处提防?
沈月乔甚至不敢细想。
薛家在锦州的财力仅次于沈家,细思极恐啊。
“三姐姐有没有想过,薛霁表哥他们使出这一招是想快刀斩乱麻,逼着陈幼薇知难而退。可陈幼薇如今的态度也很明确,明摆着已经不管用,接下来呢?”
她的及笄礼已经没几天了,及笄礼上的正宾也确定了是罗知州的夫人,断然是不会再变了。
而且母亲也当着薛家的人说过,与薛大太太断交了。
如今薛家与陈幼薇如何,都改变不了这两点。
接下来,就只看她自己的态度了。
“……”
……
沈汀乔也陷入了沉默。
陈幼薇若继续揪着薛家不放,薛老爷和薛大太太投鼠忌器,最终薛霁与家中断绝关系的事情势必成真。
家里又会不会同意她跟一无所有的薛霁在一起,若是不同意,她能抛下所有不顾一切的跟他走么?
“不想这些了,三姐姐还没及笄呢,想这些也太沉重了。”
沈月乔看她一脸沉重,差点就脱口而出说,“近亲结婚要不得,跟薛霁早散早了。”
但到底没忍心。
这个时候,姐妹俩还不知道,有人从偏门偷偷传信给沈隽,邀他一见,而他也换了身衣裳悄悄出了府。
“薛家的事情都闹成这样了才来找我出主意,早干什么去了?”沈隽嫌弃的要死。
沈隽比薛霁年长,读书也比他有天分,向来是最敬重这个表兄的,这会儿被训了,也只的乖乖的应着。
“大哥,事已至此你就帮忙想个主意吧,我是真的没辙了。”
陈幼薇比他想象中的还要难缠,加上父亲母亲对她投鼠忌器的态度,他也很难全力放手一搏。
沈隽眼皮子一掀,嫌弃的不要不要的,“你傻呀,人家摆明了是看穿你绝不会跟她成亲才敢这么闹的,她以逸待劳,你疲于奔命,谁的胜算更大些?”
聪明人都是将计就计顺水推舟的,笨蛋才被牵着鼻子走呢。
是啊,他怎么就没想明白这一点呢!
薛霁眼睛一亮,“多谢大哥指点!我知道该如何做了。”
有了主意他比谁都高兴,要是被嫌弃就能挽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