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院长贵人多忘事。入学之初,我便向两位提过婚约一事。”
最后一层遮羞布扯下来,王院长脸上也挂不住了。
徐怀瑾的态度很清楚,沈月乔的意思就是他的意思。
王院长想和稀泥?想的美!
拿着沈家的钱,却欺负沈家的人,端起碗吃饭,放下碗骂娘,天底下哪儿有这么便宜的事情。
事情办完,沈月乔直接叫人进来,将账簿抬走。
王院长没遇到过这种情形,却也不敢阻拦。
徐怀瑾也象征性的跟王院长打了个招呼说要告假,便回去收拾了东西跟沈月乔离开了。
坐上宽大柔软又舒服的马车。
沈月乔叹气:“我这么做很招人嫌吧?”
徐怀瑾道:“不会。”王院长觉得证据不足,那就把证据给他。
沈月乔看着坐在她对面的人,又想叹气了。
昨天晚上还一副病娇样子的反派大佬,又突然变得温和平静的。
她都怀疑徐怀瑾的病娇只是时不时发作一下而已。
也亏得她脸皮厚,换作是旁人,有昨天他偷听那一出,今日见面少不得要尴尬的。
就没有什么比她活命搞事情挣钱更重要的事。
她根本不在意这些小细节。
“小乔着急回去么?”
“不急,就是不想看那个王院长和稀泥的嘴脸。”
“那就劳烦小乔随我先去个地方吧。”
“……”
沈月乔虽然不知道去哪里,但她也不能拒绝啊。
就是隐隐有个感觉,好像是坏事,又好像是好事。
车夫听了徐怀瑾的吩咐,转道去了书铺。
就是老赵开的那间。
徐怀瑾带着沈月乔从后门进的,她一下就品出问题来了。
果然,上了二楼,那个书铺老板便迎过来,忧心忡忡的道,“他已经快不行了。”
这该死的第六感。
沈月乔庆幸自己出门一直带着药箱和针包。
“病人在哪儿?”
徐怀瑾转头冲她笑了下,和书铺老板老赵交换了个眼神。
老赵这才道:“沈四姑娘随我来吧。”
沈月乔拎起药箱要跟上去,徐怀瑾却抢过药箱替她拎着。
帷帽下,她翻了个白眼。
二楼快到尽头的屋子里,羸弱的书生躺在床上,脸色惨白,唇上毫无血色,呼吸都十分微弱,看着像快不行的样子。
床边倒是有个小厮在照顾他,但看见老赵和他们进来,立马就恭敬站起身了。
不,应该是看见徐怀瑾才恭敬的站起身吧。
老赵解释道,“他之前也常来这边领抄书的活儿,结果今天不知怎么的就倒在我们家后门。”
徐怀瑾又补了一句:“他就是之前一直在给齐经纶跑腿的那个书生,赵老板也是好心。”
这还有什么不明白的。
眼前这几个人分明是一伙儿的。
什么不知怎么的就倒在他们家后门,什么好心。
反派大佬忽悠她呢。
“我看诊的时候不习惯有外人,你们出去吧。”
“我在外面等你,尽力就好。”徐怀瑾轻声说着,别提多温柔了。
老赵和那个小厮都噎了一下。
躲在暗处的祁文祁武更是差点滑下来。
这还是他们那个清冷矜贵,生人勿近的公子么?
沈月乔嘴角也抽搐了一下:你是看不起谁?
“出去!”耽误她救人。
徐怀瑾狗腿的点了点头,特意等在最后把门关上,自己就守在门口。
为防万一,沈月乔把幔帐也放了下来,才打开药箱。
里面有一阵强心针。
床上这书生应该是忧思过度气急攻心,但因为本身底子太弱,心脏一下受不了,才会昏迷不醒,看上去快不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