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瞎猫?那你的意思是说小宇是死耗子咯?”
钱妈妈不服气的反驳道,“我没有!你少胡说八……大小姐,老奴不是这个意思啊。”
“闭嘴!”季清雨红皮黑点的脸板起脸,透着一股诡异的骇人。
“你既然这么厉害,那就卷铺盖走吧!我季清雨的身边留不了对我们姐弟的恩人大呼小叫没大没小的奴才!”
钱妈妈这下什么都说不出来了,就跟噎住了似的,睁着双牛眼狠狠的瞪沈月乔。
“还瞪,再瞪小心我把你眼珠子挖出来!”采竹是个性子泼辣的,被钱妈妈数落出一肚子火儿来。
钱妈妈哭丧着脸转向季清雨。
后者面无表情道,“滚出去!”
钱妈妈灰溜溜的滚了。
陈管家在月洞门外,客客气气的说了句慢走,还听见钱妈妈呜呜的声音顺着风飘来。
等着脚步声远了,季清雨才整个人松下来,疲惫的用双手撑着桌子,仰着头对沈月乔道歉,“我很抱歉,都怪我管教无方,让沈姑娘受委屈了。”
“我记得钱妈妈以前不是这样的。”也没多长时间,怎么好像完全变了个人似的。
季清雨叹了口气,“李氏给钱妈妈送了个干女儿。”
“啊?”
沈月乔才想起来,之前季清雨跟她说过,钱妈妈丈夫病死了,婆家把她的孩子也偷偷发卖了。
她自己大病一场无家可归,还是季清雨已经故去的母亲治好的她收留了她,她无处可去,才安心留下来的。
这样的人,是对生活彻底没了念想,才将信念都寄托在季清雨姐弟身上的,最渴望的,莫过于家庭亲情了吧?
沈月乔:“这是打蛇打七寸。”
“是,我低估她了。”
这个她,自然是指的李氏。
八卦听一耳朵就好了,沈月乔也没打算继续问下去,接下来便开始说正事了。
“你这病是何时起的?由什么起的?”
季清雨点头又摇头。
沈月乔看不会了。
“这病由什么起的我不知道,但大约是四五日前可是的,最早只有一点点,我也没有放在心上,找了个大夫看了,说是体内有淤积,开了帖药吃。”
“没想到,药吃下去黑点不但没下去,反而长的更严重了,不过两日的时间,这东西就直接长了满脸。”
“我去找开药的大夫,他也连声喊冤枉,说那就是一个普通的化毒祛瘀的方子。”
“我也找了县城的其他大夫看了,都说那个方子没有问题。还说我体内就是一点气血不畅,根本不是什么大问题。”
“我没有办法,只能写信找你。后来实在等不及了,只好亲自过来,可陈管家说,你恰巧出诊去了,只能让人往你看诊的人家送信试试看,幸好你来了。”
季清雨一口气说了许多。
沈月乔才知道,原来管家陈叔早就给她想好了措辞。
出诊去了?倒是个不错的借口。
不过,借此沈月乔也间接弄明白一件事。
季清雨不知道她的身份。
上次闹成那样,按理说季县令不可能不去查她的身份,这宅子是沈家的,虽然写的她的名字,但季县令好歹是一县之长,若是有心查探不会查不出来。
既然季清雨还不知道,就只有一个解释,她爹没说。
季县令会怕得罪沈家?
他是官他们是商,这逻辑完全说不通。
沈月乔这些乱七八糟的事情暂且放到一边。
让季清雨伸手给她诊脉。
就在这个时候,脚边的药箱似乎震动了一下。
很轻微。
不知道别人察觉没有。
沈月乔下意识看了一眼,但没有立刻打开。
主要也是因为季清雨和两个丫鬟在,不方便。
中医把脉她其实只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