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我没有答应啊。”
薛全倒吸了一口凉气,“可济民堂的福生……”不是这么说的。
“怎么,我不想去你还能把我绑了去?”少女娇柔清脆的嗓音透出几分嘲讽之意。
薛全想到福生交代的那些话,便没了脾气。
若是别的大夫,只怕不敢跟薛家的大管家这么说话。可眼前这位不是随便什么大夫。
福生给他木牌时对他千叮咛万嘱咐,说他师祖临出门交代过,要不是人命关天,他不可以把这木牌拿出来,扰了小师叔的清静。
所以,无论是什么人,想治病就必须对他们家小师叔恭恭敬敬,若有半分怠慢,从今往后济民堂的大夫不会再看薛家任何一个人!
“沈四姑娘,您看……”
“以前薛家与沈家还有亲戚关系,看在亲戚的面子上,我便是走一趟也没什么。如今是你们薛家自己把事情做绝的,求人便该拿出求人的态度来。请我出诊是么?让你们家主子来请吧,你还不够格。”
沈月乔说完,便接替白妈妈扶过林氏,沈汀乔也站到林氏的另一侧,母女三人往外走。
沈隽走在了最后面。
赵老头是个求知若渴的,在沈月乔的指点下,都用猪肉练习开刀缝合了,沈月乔那天抽空给他现场示范指导。
结果呢,赵老头拿出几块刻的歪七扭八的木牌子,说是以前他练雕刻的时候练手用的,没舍得扔,一直丢在仓库里。
以后万一他不在医馆,又遇上重病急病需要救命的人,就让陈霖和福生把牌子给人家,让他们去沈家求助。
她没当回事。
今天薛家要不唱这出,赵老头的这几块破木牌子还没这么快派上用场呢。
但凡这薛管家有礼貌一点,当时走过来正经向她请教一句,都不用走这一圈冤枉路。
啧啧啧。
一行人来到门口,沈汀乔和沈隽便见有个眼熟的小姑娘从望月楼后面拐过来,朝自家小妹悄悄靠过去。
他们想阻止,却见自家小妹冲他们打手势让他们别轻举妄动。
那个小姑娘在小妹耳边嘀咕几句,便又很快的消失了。
而小妹戴着帷帽,也看不见她什么神色。
“小乔?那是……”
“那是我院里的丫鬟采俏啊。”沈月乔低声说道。
沈汀乔不解的眨了眨眼,自家的丫鬟这么鬼鬼祟祟做什么?
但她很快就想到,是不是跟薛家的事情有关。
这个念头她只在心里转了转,便去扶林氏上马车。
这时,又有一伙人杀了过来。
呃,准确来说,是锦衣华服的贵妇人薛大太太和她的丫鬟婆子四五人,围了过来。
“四妹妹,可找到你们了。”为首的薛大太太上来便自来熟的要拉林氏的手。
被林氏灵活的躲了过去,“我说的话,薛大太太忘了,我可没忘。”意思很明显了,有话说话,别乱攀亲戚。
薛大太太脸上一阵发烫,但还是支撑着笑道,“四妹妹真生二姐气了?咱们是亲姐妹,有什么事情是不能化解的。”
林氏神色不自在的别开脸,沈月乔直接往二人中间挤去,“薛大太太是来找我我母亲认亲的?那恐怕不能让你如愿了,我们沈家没有姓薛的亲戚。”
“你!”薛大太太正要发作,从望月楼里追出来的薛全喊道,“沈四姑娘!”
薛大太太直接偃旗息鼓,表情恶心的跟吃了苍蝇似的。
沈月乔心道,跟你说话我都嫌恶心。
“这原来是小乔?戴着帷帽我都没认出来。”
“小名是家里人叫的,请薛大太太称呼舍妹沈、四、姑、娘!”沈汀乔一字一顿,几乎咬牙切齿。
薛大太太瞧见是她,心虚的别开眼,但好歹改了口,“……听说沈四姑娘成了赵大夫的关门弟子,我家的……一个亲戚生了重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