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梦里有个白胡子爷爷拉着我,非说我是什么天赋异禀,一定要教我岐黄之术,我都没答应,他在我脑门上一点,那些东西都塞进我脑子里了。”
“就连那本《青囊经》也是在梦里得了指点……”
沈月乔明明是随口编了个没影的荒诞故事,却能伴着小脸蛋,一脸严肃正经,没有半分玩笑之意。
说着还叹了口气,“我也知道这种事说出去怪力乱神,搞不好会给人当妖怪抓去烧了。所以从来没对外人提过,连我母亲和三姐姐都不知道。您是第一个知道的人。”
强调他是第一人,也是为了方便戴高帽。
“那次是因为看季大小姐哭的太惨,他弟弟又是被人陷害的,那么可爱的孩子命悬一线,我要是不出手他就没了。我就没忍住……”
赵大夫听得一愣一愣的,“对外就说我是你师父,你吃点亏,也好过你不小心惹祸上身。”
“那也,行吧。”
沈月乔勉勉强强的点了个头。
赵大夫还不高兴了,“我老头子也不会白占着你师徒的名分,你若愿意,只要我老头子会的,必定教给你。……”
想到这小丫头都能把肚子扎破的人救活了,赵大夫颇受打击,“算了,你要是不嫌弃,想问什么问什么吧。”
“师父,我不会让您老人家吃亏的!”沈月乔从善如流的改了口,“那些手段都是那个白花花塞给我的,但是,教给您还是没有问题的。”
人家好心给了她后路走,她如何能不承这份情。
何况,她这个徒弟会的,师父不会,便是“闻道有先后,术业有专攻”这个借口在,一夜说不太过去。
此时在小地方还好说。往后她要天南地北的走,保不齐要遇上多少聪明人,难保不会漏了破绽,到时候误的可是自己的性命。
赵大夫多少是一方有名的大夫,他学一些,对自己隐藏身份大有好处,也算是造福人类了。
只要不扩大教学范围,也许就不会影响到这个世界里的历史进程了。
“师父只要不嫌枯燥,又匪夷所思悖逆人伦便好。”
赵大夫:“……”他的确有一种被教育了的感觉。
沈月乔又跟赵大夫聊了一会儿。
主要是串了一下口供,免得日后被人问起来各说各的破绽百出。
那位季县令很显然把她当做赵大夫的弟子,这样也好。
以后说起来,还能拿季县令挡一挡枪。
“呐,那个山阳县令都知道赵大夫是我师父。”
此时的沈月乔虽然不知道赵大夫是多有名的大人物,但已经都盘算好了。
处理完这一茬,她便交代魏妈妈好生安排赵大夫,忙不迭又去了前厅,寻徐怀瑾。
她也是不敢让反派大佬久等的。
“忙完了?”没想到徐怀瑾等了她这么半天,竟没有一点生气的样子。
甚至面带微笑,温柔的像是在等着自己情投意合的小姑娘。
这个念头刚闪过,沈月乔险些给自己的口水呛死。
情投意合,小姑娘?
她?
开什么玩笑,她就是反派大佬的炮灰原配!
反派大佬视她为眼中钉肉中刺,寿宴那次光是眼神都差点把她插死了么?
她要是不想死,当然是离的越远越好!
“忙,忙完了。你,等烦了吧?”沈月乔越发小心翼翼。
徐怀瑾看得直皱眉,怎么他就走开一会儿,让她跟赵大夫说了几句,人便畏畏缩缩起来了?
“可是赵大夫教训你了?”
虽然他不知道她跟赵大夫之间有什么关系,但看他们的相处,却是十分亲近的。
宛若亲爷孙。
她如今的这一身医术,怕不是都是偷偷跟赵大夫学的?
是因为女子学医地位不高,才一直不敢对外声张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