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妈妈走后许久,徐怀瑾还在头脑风暴。
那个女人,居然会替他着想?
不但选在中午上门,给家里准备好肉菜,连家里的晚饭都准备好了。
若是以前,可能么?
“当然不可能。”徐怀瑾自言自语。
他与沈月乔的一纸婚约是多年前定下的,沈家老爷子致仕回乡,两家一开始便还有书信往来,后来渐渐就断了。
后来父亲出事,徐家也家道中落,他们不想连累别人,更不会主动去联系沈家人。
直到去岁的中秋,沈老爷子派了人来找他,又提起这桩被遗忘的婚事。
之后,逢年过节的他都要去沈府拜见老爷子。
先前几次他去沈府,沈月乔知道这桩亲事,对他都鼻子不是鼻子眼不是眼的,从未给过好脸色。
寿宴那次,更是串通了丫鬟来害他!
若不是薛霁……
是了,明明是那个女人自己设的陷阱,却事到临头改了主意,还让他离开。
那时候他在气头上,如今细想,分明前后不搭错漏百出的。
而且自打那次寿宴之后,她便像换了一个人似的。
难不成真像母亲说的,其中有一些说不清道不明的缘由?
想到这儿,徐怀瑾关了院门,小声的对谢氏道,“母亲,孩儿有些话想问问您。”
“你是想问小乔的事情?”谢氏一副过来人看透他心思的模样,“你们男人都觉得后宅的事情是鸡毛蒜皮点大的,可你知道当初母亲为何在无数上门提亲的人之中,挑中了你父亲么?”
“便是看中了你父亲家中没那么多龃龉,而且一心一意待我。”
说着,又强调道,“你若有了疑问,便自个儿想法子去查证,那些事在咱们家从未有过,你也不曾见过,所以若不是你自己去搞清楚弄明白的,怕你也不会信。”
谢氏说的温柔和煦,徐怀瑾却从她话中听出了不可言说的心酸。
父母恩爱和睦,但不代表他当真不识人间疾苦。
京中那些钟鸣鼎食之家,谁家还没点不能见人的东西。
寻常百姓家都能为了一亩三分地争得头破血流,更遑论沈家……
可是,便是沈家两兄弟之间便是有些什么,与他何干?
窝在平安镇沈宅里的沈月乔并不知道魏妈妈去送个饭的功夫,便在徐怀瑾面前说了她一车好话。
也不知道因为那些话引起了徐怀瑾的诸多思考。
管家来过,将这宅子里一些不安分的人都处置了,重新派了得力的人来。
不过那些事不用她操心。
她只是想让谢氏多多的用灵泉水,能淡化她的胎记又能抚平外伤,就不知道对病有没有什么大用。
所以最好吃喝拉撒都用。
但她还不清楚自己能弄出多少东西,也怕取用过度后面就没了,所以就只往徐家灶房里的水缸注了半缸。
怎么别人穿越穿书啥的有个空间就大大方方,偏偏到她这里就别别扭扭的。
念头一经闪过,沈月乔就发现所处的环境变了。
白色的墙。
需要指纹解锁的手术室大门。
门口还挂着闲人勿进的牌子。
这不是她研究所里专用的那间手术室么?!
“我不是在做梦吧!”沈月乔心跳加速,激动不已的上前按指纹。
“嘀。”手术室的门应声打开。
沈月乔将信将疑的往里走。
里面手术需要的仪器都已经运作起来。
还有崭新的手术器具,消毒钳布巾钳那些不说,弯血管钳和腹腔镜都有,还有大量的血包,这是要做一台腹腔手术的节奏?
“姑娘,出事了!”
沈月乔听见采芹的声音回过神来,自己又置身与原来的房间中。
刚刚看见的什么手术室,一点踪影都没有了